‘啪’
吴德把盘子往桌子上一仍,伸手搭在永强的肩膀上笑道:“哥俩,今儿你们好好喝,酒菜管够,我给你们打对折,咋样?讲究不?”
“讲究,德哥就是有大哥样,待会过来喝两杯,咱们聊聊。”
永强礼貌的让了一句,吴德也没矫情,说忙完就过来。等他走后,肥龙又咒骂一句:“操,这王八犊子,要不是因为他,俺俩能跟范洪扯上么?
“一个井底之蛙,犯不上跟他较劲,来龙,走一个。”永强端起酒杯,继续开喝。
他是真没把吴家二傻当成敌人,因为根本没那个必要,在他看来,烧烤摊就是个糊口的营生,仅仅只是能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可吴家二傻不一样,他俩是能把烧烤摊看做如此伟大行业的人,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来打击同行。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连最基本的容人之心都没有,你还能干成啥大事儿,这辈子注定也就是街边烤串的了。
可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贱,你不想去招惹他,他偏偏来招惹你,吴家二傻就是这样。他俩以为范洪给永强摆平了,自己在夜市这边也就水涨船高了,可以耀武扬威的横着走了,谁叫咱关系跟范洪处的‘铁’了呢。
而另一边,憨子从村子里走出来后,一路步行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到达县城。原本想在县城找个地方潇洒潇洒,可这鸟不拉屎的狗屁地方,啥都没有,整个县城就几个不大一点的歌厅,连他娘一家差不多的桑拿洗浴都没有。
一过晚上九点,别说出来玩夜场的了,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憨子累的跟狗一样在街边坐了半天,好不容等来了一辆出租车,他赶忙拦了下来,一路往顺天市赶去。
一个小时左右,憨子回到了顺天市。可下车后憨子就有点后悔了,刚才酒精上头,光想着找娘们的事儿了,可这找娘们得需要钱啊,他这满兜就二百来块钱,刚才打车就用了将近一半,现在剩下这点毛票,别说找小妹了,连他娘回去都是个问题。
他在城西区左摇右晃的,跟个二流子一样四处寻摸,想偷一辆自行车骑回去。这不就把车费给省了么,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咋地,在一片破旧的小区楼边上,有一辆红色的三轮摩托车,并且车钥匙还插在上面。
憨子一看顿时来精神了,二话不说打火就给开走了。这种三轮车是专门拉客用的,在顺天市几乎满大街都是,几乎跟出租车都快持平了。
这一下好了,不光回去的车费和力气省了,搞不好还能拉两个活赚点外快,要是遇到独身的年轻女人,顺道还可以抓回去充当猪仔来卖,憨子咧嘴偷笑,心里爽到极点了。
但激动归激动,他来这的目地还没忘。他骑着三轮车,找了好几家桑拿浴。
由于兜里钱不足,他一进门就跟个二B一样问一句:“那啥…我问一下,你们这崩锅多钱?”
“崩…崩锅?崩什么锅?”服务员愣头问道。
“操…就崩锅呗,不知道啊?”憨子两眼发直,二B扯扯的龇牙问道。
“崩爆米花啊?”服务员大眼瞪小眼,也有点蒙B。
憨子一个拔高嗓门:“什么他妈玩应,一点都他妈不专业。崩锅就是大活,P娼,懂没?”
这话一出口,他去过的桑拿浴,所有服务员统一给他来一句话:“大哥,俺们这旮真没有,您还是上别的地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