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新红区平房全推倒,建起了高楼大厦,一个个花园小区平地拔起,使得这里的经历发展有了一个飞速提升,短短的几年光景,商业区就已成型,各个投资人分分入住,都想从中分一杯羹,好抓住这个崛起的机会。
刘富就是看准这个商机,才在这里开了歌厅。鼎金KTV虽然在顺天市默默无闻,但却是新红区最大的KTV,入住不到半年,几乎就把这里歌厅的生意给强走一半。
当时还有一句顺口溜,叫鼎金小姐一排排,脖子确黑脸煞白,要问她们哪里来,新红特区刘家台。这个刘家台,就是新红区的一个地名,据说是个特产********的地方,最离谱的事情,莫过于一家四口人全干这行,姐妹和母亲同时出来卖,父亲则是拉皮条,这真是一个畸形时代的产物。
而袁北则是地地道道的新红区人,也是这一片有名的地痞流氓,职业是菜市场收管理费的,业余帮别人收帐,二疯和帅斌能认识他,也是机缘巧合。
刘富既然想在这干买卖,就得需要拜山头打点。他跟袁北之间,目前仅仅只是雇佣关系,一个拿钱,另一个摆事儿,看起来就是这么简单,但这次袁北却不这么想了,它阴险的一面,要在这一刻才能完全显露。
“对,就是那个宗文,他也在新红区开了一间歌厅,看你生意好,人家眼红了,非要把你挤兑走不可。”袁北翘着二郎腿,手拿茶杯,轻轻吹了一口,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刘富眨着黄豆眼,摸着自己怀孕八个月的大肚子,皱眉道:“宗文这个人,听说有点能力,也挺难缠的。像他这种社会老皮,能不碰咱就别碰。这样,明儿个我给你拿两万块钱,你托人给他送过去,就当我给他的见面礼了。”
袁北放下茶杯,语重心长道:“老刘啊,你是真糊涂啊?还是装糊涂啊?你感觉宗文会差你那两万块钱么?人家要的是生意,是利益,不是你那两个小钱。”
刘富显得有些烦躁,他心里很清楚,鼎金的地理位置是新红区最好的,并且环境和管理模式加上坐台小妹都是新红区的顶尖。如果他要倒台了,对方得利不说,他投资的钱也得血本无归,对于一个曾经靠赌币机发家的人来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大北,你跟那个宗文比咋样?”刘富试探的问了一句。
“比啥?比年纪还是比长相啊?”袁北明知故问的笑道。
“废话,肯定比实力啊?我找你来,不就是让你摆事的么?宗文要是来找麻烦,这事儿还得靠你。”刘富直接了当,把话推了回去。
“老刘,咱俩虽说是朋友,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一个月给我多钱?为了这点钱,你让我去宗文拼命?是不是有点太…”袁北邪笑着,笑容让人琢磨不透,说话也是点到为止。
其实刘富对他不薄,每个月给他拿的钱都在五位数以上,鼎金从开业到现在,几乎没有过啥大风浪,都是些小打小闹,袁北几句话就能摆平。而他给二疯和帅斌的工资,仅仅只是十分之一,这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他见刘富脸色极差,铁青的脸庞在一下一下抽搐。他赶忙又把话给拉了回来:“你别急,这两天我带钱去找宗文谈谈,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行,北啊,这事儿你多上上心,老哥我不会差你的。”刘富拍拍他肩膀,这才心安一些。
可袁北能是那种为朋友挺身而出的人么?肯定不是,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感觉这一次,只要弄明白了,就能让自己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