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盘总归是有些障碍了,凌曦颜这些日子与他如何融洽,也是断不能容忍与他同处一个密闭的方寸之地的。
“这有什么,你在天上飞,我在地上追。不是挺好的?”
张彻笑了笑,说话间已用碎银换了马车,在当日吴解道出他碎银采用嵌丝工艺,容易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之后,他便已经换用了九州的银子,也是北岭劫来轩雷弟子所得。
凌曦颜这些日子相处以来,知晓他又在胡搅蛮缠,那官道蜿蜒,马车缓行,如何追得上她御剑飞行的速度?若让她在天上飞剑缓随,那也颇慢且浪费时间,总之她也算总结出了经验,每次他胡闹时,定定与他对视便是了,只要不是自己理亏,他自然是会认怂的。
只是这一次偏生他也没有移开眼睛。
凌曦颜沉默半晌,道:“你我都非交游广阔之人,何必以此避讳他人?”
“黑袍短发,白衣寒剑。我们不需要交游多广阔,这些都是标志。此去辜下郡,要先沿陇西过汴梁,我在那里闹腾的事情,恐怕整个东荒都有我的通缉令和貌容图。比武之时可以伪作,但现在我还不想那么快披上另一张脸。”
张彻淡淡向她解释道,态度比之七日前已经和缓太多。
凌曦颜面色也稍稍放下那冰冷的执拗弧度,她知晓既然张彻已经如此解释清楚,说明他大抵是不会变主意的了。
“那你便再租一架马车,便依你驭车而行,隐匿踪迹。”
凌曦颜考虑半晌,也只有闷闷提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两架马车,两个车夫,又没有辎重,怎么看怎么奇怪……算了,便如此吧。”
看着她越来越僵硬的脸色,张彻苦笑无奈道,倒不是非要与她坐一起,只是这样一来,路途中可能会遇上些小麻烦。
倒也罢了。
车上官道,仍有些颠簸,犹如后世九十年代那些大巴一般,索性速度不快,倒也不是不能忍受。之所以要如此分配,其实也是借机与她**相处,临近比斗,这是留给二人单独的一段准备时间,彼此保留一些距离,一些**,亦是相处之道。
天隙流光,地纵梭影。修士们和武林中人,皆用出自我途道,朝各自的与会地域而去。东荒迎来久违的修士聚会,这三十年一遇的盛会,也将云集八成天下修士,除了一些孤高责重的前辈,年轻一代们基本都会参与,因为那不止代表了争斗经验和天下信息优势,还代表了人脉的网络和自我的一些造化,灵物法器的交换会,也会在斗法外场同期进行。
距大会正式展开,还有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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