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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宁川大秦都护府,雅阁。
“李玄通说他不懂人性,不是当年那人,你们便当真欲去轻掠虎须。那青子衿说他打不过那人,你们为何认为这是寰辰掌门的戏言?!”
语气平静,不起波澜,在场不敢说话的众人却知道,面前的男人已经隐然发怒。
“觉武不肯见我,我不管。但你们,终究是不敢跑的。我要的,就是在下次出现这种蠢事之前,能先向内朝报告一次,所以要给你们一个足够痛的教训。”
轻轻起身,男子看不清面貌,气质也说不出来,然而他缓缓踏出屋门的一步,屋内的诸多气息便瞬间灭绝。
他没有多话,孤独地离去了,而屋内众人,则受尽魂蚀血沸之苦,修为不一最高也有合体的北秦三世子心腹们,在他手下没有撑过哪怕刹那。
“七十年不离北漠。看来这次,不得不去东荒了。”
脸色平静,仍然没有多余的感慨和喟叹。
男子消失在宁川,都护府内下人小厮,默默做着自己的事,丝毫不敢理会雅阁里隐透的挣扎与一两位大人压抑不住的惨叫。
因为那是他的手笔,连秦觉武都只有远遁避而不见,他们更只有庆幸那位大人没有迁怒到自己身上,哪还敢去管多余,即便鼓起勇气,上楼扶一把,或许便是一世功名荣华,他们也不敢。
因为他是五朝二王,敢于叫板秦王商皇,夏主晋帝的北秦昭王秦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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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魔门故地,沉浮台。
“此去东荒,主扬我魔门名声,要让天下知道,我九州第一魔门重现归来。”
折扇白衣的男子,比起在灭掉西昆仑时,没有多少变化。
“是。”
娇声如莺,匍匐单跪的身影,黑纱蔽体,隐约可见的曲线与欲探的雪白。
“你是天外天留下唯一的女儿,也是我魔门新锐,此去务必不要丢你父亲的脸,下去吧。”
男子睥睨台下地火岩浆,不再看她。
“喏!”
女子沉声应道,不再迟疑片刻,径自起身,转头而去。
而旁侍立的老者慈眉善目,满含欣慰地看着她远去。
“孙叔,我敬称你一声叔,望你不要倚老卖老。这些日子的小动作,不要再作了。当年离恨天与天外天的事,他们自有公论,我不想再争,也不想再追究你在极东做了什么。但离恨天唯一的女儿,我魔门不收她不庇她,与她一家再无丝毫关联,也不会允许有人遣往害了她。”
男子收扇轻声道,扫了他一眼,缓步而去。
“恭送门主。”
老者伛偻的身子更弯曲了一些,规规矩矩地行礼而起,慈眉善目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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