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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青年放下筷子,和着喝了一口小酒,第一次开口,神色如面色一样平静。
大个子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宽厚的嘴唇如合扇:“我见你也不似修士,儒雅清秀而有所持守,这里人多事杂,何不早迁内地。”
“暂留而已。”
晃了晃酒杯,青年不急不缓,吐出四字。
“在下吴解,虚名洒世,不过求死后余得几分痕迹,让人念叨个两句。不知兄台能否将你的这份责任,于我分担几分?”
投石问路。
“张彻。”
青年仰头再饮,淡淡回了一句,而对他言语中更深的含义,却并未再回答。
含而不蓄。
含思。
不蓄意。
名为吴解的大块头本就木讷沉默,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自己下嘴。
张彻举杯再饮。
……
一壶小酒饮完,张彻微微点头示意后,丢下碎银,兀自离开了酒馆,不知所踪。
热闹的氛围不因人来而滞,亦不因人去而止。
那大块头仍然撕咬着牛肉鸡腿,一若表狂,而对那需要小心的鱼食,却也精致地挑出一根根微小的细刺,带着股说不出的儒雅。
半晌。
茶余饭后。
一桌干净,吴解始才合嘴,也没有立即离开,看着面前那仍留的盘豆清杯,目不斜视。
声音不大,在热闹的小酒馆里,若非有心施术,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七分酒,十分茶。”
“余人无敬,不饮人情。”
即便有心偷听,仅凭这两句话,也实在只不过是一个人的餐饮习惯,无法探听到什么。
他却不肯再说了,只是目光深远,付账行开。
留下一分念头,思考着那个穿着东荒已有三百年未出世过的黑蚕袍的清隽而异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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