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罗轻轻动了动手指,她甚至没有把手抬起来。
污血溅空。
夏东没有在意飘洒的血珠和飞起的头颅。
秦泽也没有在意。
他们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对方。
一个微笑。
一个淡然。
然而终究是有人在意的。
虚空一阵模糊,不是离胤那种神妙的隐藏术,真要说起来的话倒与障眼法有几分相似。
月生从中踏步而出,他面色复杂地看了看秦泽,然后扫了结罗一眼,漠然地往一边走去。
结罗从秦泽背后踏出,跟着他往一边行去。
“可以败,不要死。”
秦泽轻轻抚了抚她短至腮边的刘海,声音微不可闻,但结罗自然能听到。
她只是微微红着脸,但仍鼓起勇气,满怀骄傲与信心地看了眼自己的男人。
“我会尽快回来帮你。”
然后羞怯地跑开。
秦泽愕然,居然也微微脸红了一下,有些失神。
“真是一位佳人,当初我可没想到,那样的她竟然也能变成这个样子,看来无论是人,还是妖,活着都会有无限的可能性。”
夏东轻叹一句,素喜美色的他,看着对手以美色作别,竟也无任何其他表现。
或者说,他在离去之时,既没有带走倾城昔,也没有留恋离胤,便是很反常的表现。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你可知,我头上这顶王冠,有多重?”
夏东束手,轻轻把玩了一下‘凛扇’,没有展开。
“不知。”
秦泽老实回答。(http://.)。
“有十一年忍耐,合家兄后母三百二十一命之重。”
他眼神迷离,轻叹一句。
“那十二年哭熬浑噩,合至亲连带刘二叔唐将军,四百零八口之命,可承?”
秦泽语气淡漠,似在诉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夏东没有展扇,然而他已经开始拔剑。
紫云溢彩,流泻清光,淡淡反射着些明华。
“那唐伐,可是你亲手所杀,连我派出的刺客都还没有赶到,这也能算到我头上?”
夏东哑然失笑,对这一些市井的无赖道理无奈。
秦泽没有回答。
他缓缓拔剑,气势也渐渐上升,剑出那柄其实并非原装的剑鞘,浑然天成的气息达到,才缓缓开口。
“你错了,那王冠,有朝炎连带五国现今数百万百姓之重。”
刃起,锋寒。
正对夏东。
这是今日第二次被锋尖对准。
夏东没有动怒,但也展开了扇子。
一片浑白,与那一痕亮紫的清影辉映。
他轻轻摇了摇头,扇了一下。
“不,错的是你,其实它啊……有天那么重。”
悠悠的声音不知所往,不知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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