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发现你今晚有点不对劲儿呀?怎么变得老实了?以往这个时候,你活蹦乱跳得像头驴……”
“切,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你难道不清楚我是个特别能战斗的老公吗?今天天太晚了,我不想再折腾你了,怕你一兴奋彻夜无眠。懂不懂?”
“不行就不行呗,还吹牛!是不是在外面干坏事了,啊?你看你看,软耙耙得像一滩泥……”
“好啦好啦,别贫嘴了,睡吧睡吧。”丁一松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部,给她催眠。
工夫不大,桂瑾萱就躺在丁一松的臂弯里进入了梦乡。可丁一松自己却睡不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出神。他心里琢磨,难道桂瑾萱怀疑自己有外遇了?还是别有用心地给自己打预防针?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桂瑾萱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由于心里犯嘀咕,直到冷晨三点,他才恍恍惚惚地进入了浅睡眠。
丁一松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远在另一处的杨彩萍也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难以入眠。她感慨自己时运不济,至今没有一个好的工作;她感慨自己命无桃花,至今没有一个死心塌地娶自己做老婆的伴侣。杨彩萍胡思乱想着,一直到早晨六点才迷迷糊糊睡去。
当杨彩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她赶紧爬起来洗漱打扮,然后打算出门逛逛街,散散心。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她打开屋门一看,竟是丁一松。
虽然杨彩萍喜欢丁一松的到来,更喜欢跟他做那种事情,但是由于此刻她心情凄凄楚楚的很低落,所以并没有喜笑颜开地招呼他,而是板着脸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来,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出神。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映衬出她迷人的身体曲线,以及裙下一双圆润雪白的腿。
“你怎么眼泡都肿了?是不是昨天夜里闷得慌又出去K歌去了?”丁一松笑嘻嘻地说。
“K个屁!”杨彩萍出口不逊。
“怎么不高兴了?到底怎么回事呀?”丁一松诧异地看着她。
“你明知故问!都是被你闹的!”杨彩萍白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我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觉,眼睛现在还是红的!”丁一松动作夸张地扒开自己的眼皮让杨彩萍看。
“去去去,谁稀得看!你昨晚回去肯定又和老婆加班了吧?”杨彩萍撇撇嘴。
“我是牛啊还是马呀?难道不知道疲倦呀?就是再不知道疲倦的牛马,该休息也得休息休息吧?”
“你就是牛!一头又想吃老草又想吃嫩草的大色牛!”
“干嘛呀,刚见面就怨声载道的,跟见到仇人似的!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你惹我不高兴了!你一天到晚跑东窜西的怪幸福,就不知道别人有多寂寞,多无聊,多痛苦!”
“有那么严重吗?跟关禁闭似的!我昨天晚上十点才离开你这里,这才多长时间啊,你就受不了了?实在不行,我给你弄一条小狗陪陪你吧,好不好?”
“滚一边去,你干脆喊我嫁给狗算了!”
“嘿嘿嘿,你还别不信,过去还真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一说。”
“那你咋不娶个母狗做老婆呢?”
“你看看,你看看,说着说着就下道了!不说了,不说了,以后我多来陪陪你就是了!”丁一松说着在杨彩萍旁边坐下来,伸出双臂抱住她,黏黏糊糊地亲着她的嘴。
“我要给生个儿子!”杨彩萍忽然冒了一句。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要给我生个儿子?你真是瞎扯淡!我告诉你,你千万别有这个想法!你知道一个女人养个孩子有多难吗?难得像爬珠穆朗玛峰!你懂不懂?再说了,养个小孩上不去户口怎么办?没有户口将来怎么在城里上学呀?啊?这不是害了小孩吗?”
杨彩萍听丁一松这么说,立刻明白了他的真实想法,也就不吭声了。现在,她只能把自己的想法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等到既成事实了,再告诉他也不晚。
丁一松见杨彩萍忽然不说话了,也就没有再把这个话题展开说。他把她揽在怀里,坐着想做的事情。杨彩萍像演戏似的,嘴里嗯嗯啊啊哼叫着,知趣地迎合着他。
以前,丁一松和杨彩萍做那种事情,都不喜欢戴保险。他感觉戴保险不舒服,喜欢让她吃药。于是每次完事后,她都会吃一片毓婷。然而,这次两个人忘乎所以地亲热完以后,杨彩萍竟破天荒地没有吃毓婷。事后,她被自己突如其来、胆大妄为的举动吓了一跳,后来想想又释然了。既然她和他不能光明正大地结婚,总可以偷偷摸摸地要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就有了希望,有了希望寂寞也就自然而然地排遣掉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以后,杨彩萍真的怀孕了。她喜出望外。有一天晚上,她趁着丁一松心情好,就把这件事情如实地告诉了他。
“杨彩萍,我再重复地提醒你一次,如果你真的怀孕了,咱们马上去医院打掉!如果你在试探我的态度,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你坚决不能给我怀孕!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咱俩立刻就分手!我说到做到!”丁一松说完,火冒三丈地走了。
杨彩萍看着暴跳如雷的丁一松,并没有退却。她打算破釜沉舟地将孩子生下来,哪怕碰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