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瑾萱啰里啰嗦的一席话,让丁一松听得无地自容。他以前总认为桂瑾萱拿他不当回事,别说是一夜不归,就是一个月不回来她也无所谓。然而没想到,他以前的想法完全错了,她不但很关心他,而且还很在意他,只是不喜欢用话语表达出来而已。一想到这些,他就为自己昨天晚上和杨彩萍冒然地劈腿而后悔莫及。
“瑾萱,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夜不归宿了……”丁一松用手擦拭着桂瑾萱脸上的泪水,那样子像是劝慰一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孩。“昨天晚上因为我心情太糟糕,再加上走了****运,打牌输得一塌糊涂……”
“一松,今后即使咱俩怎么吵架你也不要离家出走了,更不要夜不归宿!好不好?还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准再提了,咱们一切向前看。”桂瑾萱祈求地说着,忽然又举起拳头击打了一下他的胸脯。“一松,我真是恨死你了!结婚的时候你说一辈子都让我幸福,可这才结婚几年啊?你就经常让我伤心流泪,你真是说话不算话呀。”
“瑾萱,我以后一定改正自己的毛病,好好爱你。你看我今后的行动吧!”丁一松信誓旦旦地说。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丁一松自从和杨彩萍劈腿之后,杨彩萍就像大黏痰一样地黏上了他。她不厌其烦地给他打手机,就连晚上也要给他打几次,吓得他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生怕被聪明的桂瑾萱窥探出一鳞半爪。他心里十分清楚,桂瑾萱之所以没有和他分手,是因为暂时还没有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劈腿的端倪,如果一旦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劈腿的证据,那么也就是他和桂瑾萱的穷途末路。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杨彩萍就是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排除掉杨彩萍这颗定时炸弹,成了丁一松的心病,也成了他日思夜想的问题。
这天上午九点多钟,丁一松来到杨彩萍的住处,敲响了她的门。杨彩萍晚上上班,白天休息,此时还慵懒地躺在床上睡回笼觉。当她听到敲门声时,随口问了一句:“是谁呀?”
丁一松大声说道:“是我!”
听见丁一松的声音,杨彩萍忽地从床上跳下来,满心欢喜地去开门。
杨彩萍穿着薄如蝉翼的短睡裙,粉红色的三角内裤若隐若现,妩媚迷人。丁一松一走进屋子,杨彩萍就伸出手疯狂地将他往床上拉。
丁一松冷眉冷眼地挣脱开她,心里异常平静地说:“你以后不要没完没了地给我打手机了,我有老婆,有孩子,跟你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丁哥,你多虑了,我并没有让你娶我呀?只要你每个星期陪我一两次,我就心满意足了!”杨彩萍笑盈盈地看着他,急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已经很对不起我老婆了,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我们才好了没多长时间,你就提出来分手,太不够意思了吧!你怎么能这样呢……”杨彩萍说着,坐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丁一松见状,立刻从皮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她。
“我不要你的钱!”杨彩萍一把将钱打在地上,高声说:“如果你认为我为了钱才和你那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可是,我并不……爱你呀?”
“你不爱我为什么还和我那样……”杨彩萍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哭得凄戚悲痛,楚楚可怜。
瞅着哭哭啼啼的杨彩萍,丁一松即有点心烦意乱,又有点手足无措。他心里清楚,现在自己就是再循循善诱地开导她,哄劝她,也抹不去她心里的痛苦。他现在只有逃逸,只有躲避,才是上上策。他呆愣了片刻,最后一咬牙,还是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杨彩萍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