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松突然地下跪,确实让人震惊,可是桂瑾萱只是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并不为之所动。
吴巧玲见状,也借机狠狠地批评了丁一松一通:“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打老婆呀?不打老婆是做丈夫的起码底线,你懂不懂?我建议你以后少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即使工作需要非得进去,你也可以让客户在里边玩,你在外边等着埋单就是了。感情这玩意很迷人,但也很脆弱,像一个玻璃球,经不起摔打。如果经常摔打,指不定那一次就摔碎了,到时候你想黏合都黏合不起来,所以一定要珍惜来之不易的玻璃球……噢,说错了,一定要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
“老婆,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丁一松跪在哪里耳红面赤,汗颜无地。
尽管桂瑾萱不愿意轻饶丁一松,但最终她还是在吴巧玲的好说歹说和丁一松的下跪威逼下回了家。但是,桂瑾萱从此像变了一个人,在家里就是不说话。
如果桂瑾萱一天两天不说话,丁一松还可以忍受,时间一长,他就有点受不了了。想想看,成天跟一个“哑巴”在一起,这日子的枯燥乏味可想而知。
以前两个人吵架后,丁一松到了晚上只要强行地把桂瑾萱搂进怀里,什么不愉快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可是这回这样做却行不通了,她根本不吃这一套。每当丁一松伸手触碰她时,她就像躲瘟疫患者似地躲着他,唯恐他把病毒传染给她。就在他一筹莫展、不知所措之际,他突然想起了远处的丈母娘。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既然丈母娘喜欢女婿,女婿为何不把丈母娘请到家里来化解问题呢?如果把丈母娘请到家里来,桂瑾萱总不能一天到晚扳着个脸装聋作哑吧?就是装装夫妻和睦的样子,她也得做。这样一来,两个人的矛盾不就自然而然地化解了吗?
想到这里,丁一松立刻给丈母娘打了一个手机,他在手机里说了一大堆盼望老人家能来Z市住几天的甜言蜜语。上了岁数的人,哪经得起这种糖衣炮弹的“轰炸”啊,丈母娘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于是,丁一松又问丈母娘要了身份证号码,亲自在网上给丈母娘订了一张高铁票,并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乘高铁的注意事项。
“瑾萱,你妈下午就要到了,我一会儿就去高铁站接她老人家……”丁一松语气平和地说。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妈要来?我怎么不知道呀?是不是你搞得鬼把戏?”桂瑾萱大吃一惊地看着他。
哈哈,沉默多日的桂瑾萱终于开腔了!丁一松心里一阵偷乐。
“你也别猜测是谁搞得鬼把戏了,母亲来女儿家看外孙,理所当然。你说对不对?”
尽管桂瑾萱知道这是丁一松搞得鬼把戏,但是母亲的到来还是让她喜上眉梢。她向公司请了两天的假,陪同母亲逛了一遍Z市的著名景点。尽管这些景点母亲并不感兴趣,但是因为有了丁一松这个热情周到、礼貌有加的专职司机一路奉陪,母亲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母亲高兴,桂瑾萱的心里就很愉悦,母女连心嘛!
由于桂瑾萱和丁一松滴水不漏地掩饰,桂瑾萱的母亲根本看不出来小两口在闹别扭。到了晚上,丁一松又乘胜追击,一边涎皮涎脸地往桂瑾萱怀里拱,一边求饶道:“老婆,你可怜可怜我吧!你打我个狗头喷血我都没意见,就是不要对我不理不睬。好不好?”
“你别死皮赖脸的……”桂瑾萱使劲掐着他,但语调已经柔软温润了许多。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你轻一点掐不行吗?”
“疼死你活该!”
“老婆,别生气了,我那天真是昏了头了!要不你也打我一个耳光行不行?不,打我十个耳光!”丁一松说着,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行了,现在扇再多耳光又有什么用?”
“有用,有用,完全有用……”
丁一松搂着桂瑾萱激烈地亲吻。好长时间没有和桂瑾萱亲密接触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此刻,他什么都不顾了,拥着她尽情燃烧自己的渴望和热情。然而桂瑾萱却像一个橡皮人,根本激动不起来。
看到女儿一家人和和睦睦、十分幸福,丈母娘也心满意足了。老人家在Z市住了半个月,就离开了。
两个人尽管看上去破镜重圆、重归于好,但桂瑾萱的心里却始终是疙疙瘩瘩的,已经找不回来从前的那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