氾副总拎着白色的坤包,摇曳多姿地走进“梅林归鹤”包间时,丁一松的眼睛忽然一亮。他没有想到,氾副总的形象会这么风姿绰约。嫩绿色的薄外套、粉红色的包臀短裙、白色的皮凉鞋,把她欣长的身体衬托的曲线分明、凹凸有致。白嫩嫩的瓜子脸上,一双亮盈盈的杏仁眼,顾盼生辉。
厉清波给两位老总相互介绍,丁一松和氾副总又相互交换了名片,宾主落座。
丁一松看了一眼她的名片,觉得她的姓很少见,名字也很有意思:氾滢滢。
“氾总名字起得很有意思,与水有缘啊。”丁一松笑着说。
“父亲说我五行缺水,所以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女人其实像一朵花一样,不能缺水,一缺水就枯萎了。”
“是啊是啊,特别是像氾总这么漂亮的女士,更不能缺水。”
“你过奖了,其实你们二位才是标准的帅哥呢。”
丁一松笑一笑,真有玉树临风般的感觉。他问:“氾总,今天晚上喝什么酒水?”
氾滢滢迟疑了一下说:“我不能喝酒,如果实在要喝那就喝点红的吧。”
“好,那就喝点干红吧,干红养颜。”丁一松让女服务员拿一瓶张裕解百纳。
一会儿,张裕解百纳上来了。女服务员给每个人斟上红酒。红艳艳的葡萄酒在高脚玻璃杯里微微地晃荡,折映着桔黄色的灯影。
丁一松举起杯子说:“谢谢氾总今晚赏光,给我们一次机会。今晚我们不谈工作,只喝酒。来,我敬你一杯!我全干,你随意。”
“谢谢,你****也干。”氾滢滢见丁一松一口把酒干掉,自己也不示弱地干掉了。
丁一松心里一阵惊喜,“酒风”如“人风”,和这样爽快的女士在一块儿喝酒,说话不用雕章镂句,举止不用繁文缛节。看来搞定她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女服务员又给丁一松和氾滢滢斟上红酒。厉清波用公筷朝氾滢滢的小碟子里不停地夹菜,氾滢滢连声说:“谢谢谢谢。”
丁一松又举起酒杯,说:“俗话说好事成双,我敬你第二杯。”说完一口喝进去。
“谢谢。看来丁总是想让我喝醉呀。”氾滢滢也一口喝进去。
厉清波又拿起公筷开始给氾滢滢夹菜,嘴里一口一个“氾总吃菜,氾总吃菜”。搞得氾滢滢不好意思起来。
丁一松第三次举起了酒杯,说:“这第三杯酒,我一定要敬你。桃园三结义,翻译过来我们是永远的朋友。这三,是个吉利数,里面藏满玄机。易经里的三,为初阳为蒸蒸日上之阳。伟人们都喜欢三……”说到这里,丁一松和氾滢滢碰了一下杯,一口喝下去。
“丁总这么会说,看来这杯酒我不喝是不行了,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氾滢滢说罢,一口喝完。
接下来,厉清波又和氾滢滢喝起来。
第一瓶红酒喝完时,丁一松伏在厉清波耳旁说了两句,厉清波点点头出去了。
“你们搞什么阴谋诡计呢?啊?”
“他有点儿事,一会儿就回来。”
丁一松觉得,这时的氾滢滢不像个老总,倒像个天真烂漫的女孩。脸颊被红酒烧得粉嘟嘟的,亮晶晶的眼睛像一弘鸭绿色的春水,泛着鱼鳞般的微波。
丁一松又要了一瓶张裕解百纳,和氾滢滢喝起来。借着酒劲,丁一松说:“氾总,我真佩服你,又年轻,又漂亮,还是老总。我要是再年轻点,非追求你不可,天天给你献玫瑰花,献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你真逗!”氾滢滢嘻嘻笑起来,嘴上说:“喜欢你的女人一定很多吧?是不是?”
“哪里哪里……”丁一松叉开了话题。“总之我是仰慕你,真的仰慕你,非常仰慕你。”
“你仰慕的是我的外表,因为我经常做美容,做光子嫩肤,吃羊胎素胶囊,所以外表看起来很年轻。其实我的心已经老了,饱经沧桑,很累很累。”
“氾总要是还觉得累,那我们这些餐风饮露、四处奔波的小人物都没法活了。”
“我们女人的累不是工作之累,而是驾驭男人之累。自己心爱的男人驾驭不了,那种累是无法形容。”
就在这时,厉清波急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两小盒东西。
“厉清波躲出去不喝酒,净耍滑头,该不该罚酒!啊?”氾滢滢指着厉清波说。
“该罚,该罚。”
厉清波看到还剩下小半瓶红酒,便自己倒了一满杯咕嘟咕嘟喝进去,然后又把剩下的红酒三个人平分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今晚能在一起喝酒,前世有缘。为了缘分,我们一起干一杯!”丁一松又举起杯子,和氾滢滢碰了一下杯,一口干掉了。
三个人喝完酒,厉清波去埋单。
“氾总,晚上你有什么安排?要不我们去唱歌?或者去酒吧听歌?或者去喝咖啡?”丁一松问。
“你不累吗?”氾滢滢瞥了他一眼。
“陪你这样漂亮的女士,怎么会觉得累呢。”
氾滢滢从白色坤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脸,说:“那就去‘绿色森林’吧,那儿的环境不错。”
丁一松带上两个小盒子,和氾滢滢走出“梅林归鹤”包间。
厉清波没有跟着去,这种时刻他是很懂事的,该一个人搞定的事情就一个人去,否则会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