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面子顶个屁……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当********是不是?哼,你以前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你根本不爱我!”冉小红怒气未消。
丁一松正想解释,仲雅萍陡然推门闯进来。冉小红见状,故意推了丁一松一把,两个人的身体迅速分开了。
仲雅萍笑一笑说:“没关系了……冉小姐,吴总说他没有喝醉,他叫你过去陪他唱歌。”
冉小红恶狠狠地瞪了丁一松一眼,忧心如焚地走出包厢。
冉小红离开后,丁一松愣怔了好一会儿,心里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是个滋味儿。后来丁一松觉得自己沉默不语有怠慢仲雅萍之嫌,便佯装欢乐地冲仲雅萍笑了一下,讨好地说:“仲小姐,唱歌吗?我们唱一段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好不好?”
仲雅萍摇摇头说:“不唱了不唱了,我今天没有心情唱歌了。我们喝啤酒聊天好不好?”
“你不怕把肚子喝大了?”
“大就大,有什么了不起。胖也是一种美吗!对不对?”
“对对对,胖也是一种美。这样吧,我来给你看看手相吧。”
“你会看手相吗?”仲雅萍突然来了兴趣,笑眯眯地看着他。
“会啊!不但会,而且看的还挺准。”
“真的吗,那你看看我的命好不好呀?”仲雅萍半信半疑地伸出手。
丁一松看着仲雅萍伸过来的右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她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里。抓住她手的那一刹那间,有一丝快慰的感觉迅速而激越地划过他的心头,划得他身子一阵颤栗。后来他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失态,又害怕被她看出来,便故意大声地咳嗽了两下,遮盖住了自己的窘态。
其实,丁一松多虑了,仲雅萍根本没有察觉出他的失态。她一脸虔诚地看着他,那神情,像是课堂里的小学生在虔诚地等待着老师开口讲课。
丁一松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捏住仲雅萍的手,另一只手的小指尖沿着仲雅萍的手心纹路轻轻地划动,划动了几下,又依次捏捏仲雅萍的手指肚,然后放下她的手,高深莫测地闭上眼睛,思索起来。他的眼前很快便漂浮出仲雅萍美丽迷人的脸颊。这张脸颊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忽明忽暗,始终无法定格。蓦然间,仲雅萍的脸颊又叠化成了冉小红美丽的脸颊……两张韵味迥异的脸颊交替浮现,搞得他心潮澎湃、思绪万千。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叹息了一声,睁开眼睛,目光缠绵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样?我的命好不好呀?快告诉我吗!”仲雅萍焦急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丁一松伸手又抓住了仲雅萍的手,看了看,捏了捏,然后振振有词地说:“女人的手好不好,关键是看硬,还是软。软是富贵命,一辈子不愁吃穿;硬是贫穷命,一辈子劳劳碌碌。你的手酥润柔软,纤秀可人,你不但是富贵命,而且还有男人缘……”
“男人缘?男人缘是什么意思?”
“展开了说,就是你有三次恋爱机会。不过,头两次成功不了。”
“不对啊,我只谈过一次恋爱呀!你算得不准呀。”
“我的意思是说,在你这漫长的一生里面,有三次恋爱的机会。当然,头两次恋爱不管再缠绵、再轰轰烈烈,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只有第三次恋爱才可以组成家庭,白头偕老。”
“叫你这么一说,我不是完了吗?哎呀呀,好可怕哦……这么说,我这一生里面要白白浪费掉两次感情呀?那我以后不谈恋爱了,太折磨人了,即伤感情,又伤身体。”
“你其实应该高兴才对……说白了,爱情这玩意,我们享受的是有滋有味的过程,而不是结果。换句话说,你谈了两次爱情,既丰富了自己的情感阅历,同时又体验了两种味道的男人,何乐而不为呢?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