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有点靠谱。可是,你会哇哇大哭吗?你不会哇哇大哭的,你更不会为我哇哇大哭的。是不是?”
“怎么不会哇哇大哭?不信我现在就哇哇大哭给你看。”
“算了算了,别演戏了,你们男人都会演戏。唉,难道我们女孩子就没有对付你们男孩子的武器吗?”
丁一松未置可否,依然卖着关子:“有,当然有……女孩子对付男孩子最有力的武器是……”
“是什么?”冉小红急忙问。
“是……是……是……”丁一松故意吞吞吐吐地说着。
“快说,不说我还掐你!”冉小红焦急地吼起来。
“这个,这个,是……嘿嘿嘿,是沉默!知道吗?是沉默!”
“为什么呀?”
“因为恋爱中的女孩子总是喋喋不休地说啊说啊,指点现在,激昂未来。一旦她不指点了,一旦她不激昂了,一旦她沉默不语了,一旦她不理你了,这时男孩子就该着急了,就该六神无主了。因为他搞不懂女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懂吗?恋爱中的男孩子最害怕女孩子不说话……换句话说,沉默是女孩子对付男孩子最有力的武器。懂不懂?”
“有点道理。”冉小红说罢想了想,欲言又止。她翻过身趴在沙滩上,支起双肘用手托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大海……
瞅着冉小红湿漉漉的弧线柔和的身体,丁一松的情绪又熊熊燃烧起来,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整个海滩的景色,在他的眼睛里仿佛都失去了迷人的色彩,只有冉小红半裸露的身体熠熠放光、妩媚动人。丁一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冉小红的身体,贪婪地解读着,如痴如醉。
看来,在不同的环境里,丁一松对冉小红的兴趣也迥然有异。
冉小红或许是感触到了丁一松灼热的目光和熊熊燃烧的情绪,她回过头来瞥了丁一松一眼,娇滴滴地说:“一松哥,我好累哦,你给我按摩按摩后背好吗?”
丁一松一愣,继而兴高采烈地连声说:“好好好,我给你按摩,我给你按摩。我的按摩水平很高哦,和按摩医院的瞎子医生差不多。”
丁一松的腰曾经抬东西闪过,疼得他动都不能动,后来到按摩医院治疗了一个星期,是一个瞎子医生给他按摩好的。
冉小红恭谨柔顺地趴在沙滩上,享受般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丁一松高水平的按摩。
丁一松态度虔诚地伸出双手,沿着她白皙紧致的背部,小心翼翼地按摩起来,手法细致、轻重适度。他的手感觉到了她背部皮肤的细腻滑嫩。工夫不大,他的手指头便开始变得调皮起来,一边按摩一边往下游动,悄悄地往下游动,一直游动到曲线优美的开口处才陡然停下来。他的手指头欢蹦乱跳地舞动着,像舞台上如痴如醉的舞者。就在这时,冉小红忽然嚎叫起来,嘴里连声说:“你坏你坏你坏死了,大白天你也乱摸人家,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我怎么不要脸了,啊?我不在尽心尽力地给你按摩吗?啊?你也太封建了吧,在医生眼里臀部是一个人体组织器官,在画家眼里臀部是一段弧线、在百姓眼里臀部是用来排泄的地方,你说是不是?”丁一松一脸的无辜状。
冉小红白了丁一松一眼说:“胡诌八咧,你和桂瑾萱在一起,大庭广众之下你也乱摸她身上的弧线吗?”
“你,你怎么知道……桂瑾萱呢?啊?是不是钱墨林告诉你的?”
丁一松立刻想到了钱墨林。因为丁一松经常带客户去钱墨林的歌厅唱歌,所以当他有一次带着桂瑾萱去钱墨林那里唱歌时,钱墨林不但不收费,而且还请他和桂瑾萱吃了一顿饭,由此钱墨林也认识了桂瑾萱。
“这你就不用问了。告诉你,纸是包不住火的……心虚了吧?怎么,难道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啊?说说说呀!”
丁一松嘿嘿一笑,直言不讳地说:“这个这个,是是是,是就是是……只是不想告诉你,也不敢告诉你。其实,我摸桂瑾萱的弧线,就像左手摸右手,已经没有一点激情燃烧的感觉了。我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摸她呢?你说是不是?”
冉小红哼了一声,伸出修长的指头蜻蜓点水般地点点丁一松的额头,撇撇嘴说:“撒谎,纯粹是撒谎。左手右手连着肉啊,怎么会没感觉呢?你别忽悠我了,我都听钱墨林说了,桂瑾萱不但漂亮,而且小鸟依人,你会不碰她吗?啊?”
“冤枉啊,用你们的审美观点她骨感美,而我认为她脱了衣服骨瘦如柴,像埃塞俄比亚难民,惨不忍睹。你想想,她浑身都是骨头,我怎么下得去手啊!我怕咯得慌。你说是不是?”丁一松急忙辩解道。
冉小红忽地坐起来,用眼睛瞪着丁一松:“说我呢是不是?”
“我怎么会说你呢?再说了,你起码比桂瑾萱要丰满那么一点点吗……”丁一松嬉皮笑脸地说。
“你们这些臭男人,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没有得到的东西想得到,得到了又觉得不过如此,一点也不珍惜。你说是不是?啊?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也管不着,以后你既然爱上我了,就不能和桂瑾萱那样,更不能和其她女孩儿乱来,懂不懂?否则我饶不了你!”
“一定一定,一定洁身自好。实在控制不住了就自慰,再不行了就碰你。我对天发誓……”
“别给我发誓,我怕你遭雷劈……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跟你那样了。懂吗?这是对你的一种考验。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个不那样,你能爱我多久。”
丁一松满脸痛苦状地说:“呀呀呀,你也太残酷了吧!那咱俩的情感不成了亲情友情爱情之外的第四种情感了吗?不成了蓝颜知己了吗?你是不是崇尚‘柏拉图’的精神之恋?啊?告诉你,这是不正常的生理表现。外国有个哲学家说,男女之间的交往,从根底里横着性的意识。你知道不知道?啊?否则就是同性恋,你懂不懂?”
冉小红禁不住笑起来,边笑边说:“你真是厚颜无耻,没脸没皮!为了论证你的无耻欲望,找来一大堆废话当论据……看来你不可救药了。”
丁一松略带尴尬地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是不是把我看成地痞流氓了?啊?你放心,在这种事情上,我绝不强人所难。我说话算话。”
“你对天发誓。”
“苍天作证,丁一松发誓,从今往后,绝不做强人所难的事。如果做了,天打五雷轰!”
“这还差不多。”
“其实人都有两个面……好和坏。我们心存宁静的时候,可能是使者;我们心存恶念的时候,可能是魔鬼。这才是人,这才是活生生的人。懂不懂?再说了,这个社会很复杂,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呀……”
“那也得取予有节、出入有时,否则和狗有什么区别……”说罢,她的身子软软地贴过来,贴在了丁一松的胸脯上。她那小鸟依人般的娇嗔神态,那两片湿润润的微微张着的艳丽红唇,以及那长长睫毛里温馨似月的亮眸,无处不散发着让人难以抵御的诱惑力。
丁一松伸手捋了一下冉小红散落在额头上的刘海,随后用他结实的臂膀把她拥入怀中,手指再也没有在她的身体上乱摸乱动。
丁一松搞不懂,女人的脾气怎么像孙猴子的脸,诡谲多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