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我也得提醒你一句,您当着毕轩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要从这带走周禹,真的不担心会产生什么误会吗?”我从昝杰手里拿过了烟盒,给柱子递过去了一只,举着打火机帮他点着了,然后自己也叼上了一支,作为陪衬。
毕轩我已经惹了,将来肯定会面临着他猛烈的报复打击,这毋庸置疑。所以,我不可能在这时候选择与柱子完完全全的站到对立面,那样无异于在日后将自己拖入寸步难行的境地。人都好个面子,这时候我给他递根烟,也算是给他个面子,留待日后好相见。
这时候柱子的神色才缓和了些,毕竟刚才他和昝杰闹得也挺不愉快的。
“兄弟,凭你给我点的这根烟,我今天不难为你,可我得事先讲在前面,周禹,我一定要带走,谁也拦不住,他是我柱子认定了的兄弟。再说干脆点,他毕轩算个毛啊!只要你今天卖我这个面子,将来毕轩敢动你的话,我这帮子兄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保你平安无事!怎么样?你想想啊,凭你现在的能耐,还搞不过毕轩吧,到时候跟着你遭殃的还是你这帮子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兄弟。”柱子向我迈了两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说句心里话,柱子的这个条件有着绝对的诱惑力。感觉柱子仿佛就稳稳的捏住了我的七寸,愣是让我没有丝毫办法可以拒绝这个条件,他就是抓住了毕轩日后肯定会报复我这个点。
我思考了一会,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才对柱子道:“这样吧,咱俩一人退一步,也算是再给毕轩一个机会。你也知道,我这边大仇未报,就这样将周禹交给你的话,我今天就算是白折腾了。”
柱子看了还被绑在树上的毕轩一眼,对我道:“你先说说,这一步打算让我怎么退?”
“很简单,我兄弟那边现在还开着录像呢,只要毕轩肯对着摄像头给我那个贺明兄弟道声欠,承认他自己是只乱咬人的狗。那我今天就不可能让你把周禹带走。如若他不肯,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你再把周禹带着走。可以吧?”我回道。
柱子笑了,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阴阳怪气道:“许东阳,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你这一招不简单啊,无论我今天能不能带走周禹,你都得到了好处,这算盘打的太精明了吧。可是,你觉得今天这事都发生到这一步了,毕轩还会把周禹当成兄弟看待么?”
“行,我就跟你打这个赌。另外我还给你附加上一条,算是助助兴。只要今天毕轩肯给你那贺明兄弟道歉,我今天就算带不走周禹,也答应将来保你平安!只要从今以后,他毕轩敢报复你,那就是跟我柱子过不去。咱俩合起来****,照样能把他干个屁滚尿流!哈哈!”柱子说完便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看着柱子的笑,自己却头疼了起来。
他这哪算是给我助兴啊,明明就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柱子哥,还是你算计的精明啊。按你这么说的话,干脆我也不对毕轩抱什么希望了,周禹和毕轩这两个人我就打包交给你好了。我这刚从医院里面出来,还没好彻底,身体坚持不住了,我得先回家了,咱改天再见。”说完,我对柱子挥了挥手。
实际上,我并没有撒谎。把零头都算上,我也只是在医院里面住了九天,好在肚子上的那刀口拆了线三天之后,医院里就准许出院了。本来以为自己平时注意着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嘞,兄弟,那你先回家歇着吧。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了,等过几天,你的身体养好了,我请你吃饭!”柱子在我身后说道。
我是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扬起了胳膊,比划了个手势。
昝杰和张海峰注意到我的不对劲之后,也向我簇拥了过来,想要扶着我的胳膊。我拒绝了,等到彻底走出柱子一行人的视线之后,我******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饶是这几十步的路程,我的头上也渗出了汗,就连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肚皮上的伤口仍然传着钻心的痛……
“阳哥,你没事吧?!咱要不要马上去医院?”昝杰跑过来扶着我的后背,关心道。
倒是张海峰更为直接,竟是拿出了手机,直接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告诉了我们所在的位置之后,这才向我走了过来,目光焦急道:“兄弟,你别吓我,你可不能再有事了啊。感觉怎么样?还能动吗?要不然坚持一下,让昝杰把你扶到我的背上,我好背着你到路边上去,咱几个人在这林子里面的话,就算救护车到了,他们也找不到咱啊”
我本不想再去医院的,但是我已经感觉到刀口的位置在慢慢的裂开,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在流血……
张海峰背上了我,我特么仍忍不住的朝张海峰撒了口气,道:“张海峰,我他妈看你就是个疯子,到现在为止,老子身上的两处刀口都是你弄出来的,你等着,只要我这次出了院,肯定把这两刀子都还给你!”
“我凑,阳哥,你是我阳哥,咱能不在这时候提这事么,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扔到地上吗,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少说话,多保存体力,省的救护车还没到呢,你就先挂了”张海峰背着走了这一会,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说话时都气喘不已。
“我****大爷!”我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
“我没大爷,就算有,也不让你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点让人害羞的破事,你能不能省省?”张海峰怼道。
听到张海峰的话之后,我浑身上下更是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差点一脑袋昏了过去……
恰在这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示意张海峰停下了步子,昝杰很懂眼的将手机从我的口袋里掏了出来,手机上显示的来电提示是连九。
一开始我寻思着是萍姨打来的,因为我告诉了她今天就要回家,怎么也没想到,打电话来的竟然是连九。
“你在哪?”电话里传来了连九那标志性略显粗犷的嗓音。
“干什么?”由于身体上的不适,我回应时,态度本能的算不上友好。
“有个人想要见你。”连九道。
“不见!”几乎想也不用想的,我就回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压根也没法去见人……
“不见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