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稳也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在低调地炫耀,他不想让贺云知道他的窘境,如果把自己说得太惨了,怕她会瞧不起,反正他确实在给人看病,这并没有骗她。
“你?给人看病?”贺云又笑了起来,“陈稳,我没听错吧,从小玩到大,你啥时候学会给人看病了。”
“这有啥稀奇的,我会的本事多了,你都不知道吧。”
严格的来说,陈稳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装喜欢炫耀的人,相反,因为多年的自卑情绪,他比任何人都要低调,但今天不知怎么了,面对着贺云,他却忍不住要说出一些抬高自己的话来,他心里并没有想说这些话,但为什么这嘴会不由自己呢。
贺云煞有介事地盯着陈稳,足有几十秒之后她才说道:“陈稳,要不是我了解你的为人,你现在说出这话我都以为是遇上骗子了。”说完贺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这笑是她的标志一样。
“对了,你都会看什么病啊?”贺云止住了笑声问道。
这一问可把陈稳给噎住了,自己会看什么病,除了妇女病其他的还没学会呀,但是这种话怎么能跟贺云说。
“我……我……”
一看陈稳这支唔的样子,贺云又笑了,“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就是逗我开心的,你哪会给人看病呀,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
“不是,我真会给人看病的。”让女神误会自己说假话,那可是要命的事,陈稳不得不解释。
“行,我相信你。”贺云尽量让自己显得一本正经,“那你看看我有什么病。”
“你痛经。”话刚说出来,陈稳不由得想要捂住自己的嘴。
这张破嘴,怎么秃溜得这么快呢?贺云呀,我可没想这么说,是这张破嘴害我呀,陈稳默叨着,心说这下完了,自己在贺云心里的形象这下要全毁了。
贺云听陈稳这么一说,她也是为由得俏脸一红。毕竟男女有别,面对面的说出这样的话,多难为情,不过——他怎么会知道的?
“贺云,对不起,我……我这嘴没把门的。”
陈稳想跟贺云解释,却苦于没有合适的话语,急得他说话也不利索了。
“陈稳,你还真的会看病。”
贺云低声说着,这意思就是认同了陈稳的说法,陈稳听得出来。但她这样一说,陈稳更不好意思了,跟女神谈论这种话题,是不是太污了。
“你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检查,你怎么能看出来的?”
实际上痛经的毛病一直都困扰着贺云,在天津上学的时候她也曾经找过几个大夫,也吃过药,但都是治标不治本,用不了多少日子就又复发了。既然陈稳有这么大的神通,看一眼就能瞧出自己的毛病,倒不如问问他,也许能给自己治好呢。
在大城市上了几年的学,贺云的性格已经放开了许多,不像农村人那样,一谈到这类的话题都像见到老虎一样,吓得色变。况且陈稳也不是外人,从小学到初中他俩都是同学,还坐过几年的同桌,对陈稳她还是比较信任的。
“陈稳,你说你怎么看出来的?有办法治没?”
“是这样,”陈稳解释道,“刚才说话的时候,我看你每过一会儿都会不由自主地挺挺腰,而且你有好几次按太阳穴的动作,你应该是有腰困肢倦,还有头晕的感觉。想必……你这是经期刚过对不对?”
听着陈稳的分析,贺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陈稳真是神了啊,光是坐着闲聊这么一会儿,就把她的病症说得如此准确,而且,他居然能知道自己是经期刚过,看来他没跟自己开玩笑,真是手中有两把刷子呢。
“那你说,我这个有治吗?我这病都好多年了。”贺云已经无所顾忌了。
“嗯,你这个也不算啥病,大部分女人都会有。病史短的吃几副药就能好,像你这时间长的,可能还要辅以针灸,那样效果会更好些。”
“哎呀,那我们就别吃饭了,快回村给我治吧。”贺云兴奋地一把抓住了陈稳的手,但她马上感觉到这样不合适,又红着脸把手放开了。“早点治好我也就省的受这罪了。”
陈稳开药还行,但针灸的功夫他可没学,他有心把事实告诉贺云,但看着女神对自己崇拜的这劲儿,他又不想破坏这种气氛,该想个什么办法拖她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