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一句话,那四个人立马挡住了陈稳的去路。龙哥说出话来,这小子居然只掏了自己的钱,这是摆明了不给龙哥面子呀。
“兄弟,你这钱掏的不够呀。”光头拿着陈稳那十块钱晃了晃。
“一碗面五块,我掏十块还不够?你会不会算账。”
“艹,”光头被陈稳这话气坏了,看样子自己刚才跟他说的话都是放屁了呀,这小子根本没听耳朵里去。“给脸不要脸,”光头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一般夜市的桌子都是塑料制品,这光头身大体胖,一拳就把桌子砸了个大窟窿。哗啦——桌子上的碗被震到了地上,摔成了十几块。
光头原以为,他这有四五个兄弟,他再来这么一手,肯定要把这个村里人吓坏了,以前他都是这么做的,从来没有失过手。哪知道面前这个小子居然连动都没动一下,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艹,在古城县混了这么久,还没有人敢不给他龙哥这个面子,看来这小子是找揍来了。“兄弟们,给这小子上上课。”
听到命令,离陈稳最近的一个人一拳砸向了陈稳的眼睛。
他们这些地痞流氓平时都是锻炼出来的,打架都有专门的套路,只要把对方的眼睛伤了,对方就是再有多大能耐也施展不了。这个人就是这想法,他想着第一拳一打陈稳的眼睛,陈稳肯定得捂着眼睛蹲下,然后他顺势抱住陈稳的头再用膝盖一顶陈稳的下巴,陈稳基本上就没什么还手的能力了。
他想的是挺好,可是他不知道陈稳的本事,他这一拳刚砸出来还没碰到陈稳,就被陈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就被陈稳一拧一拽,把他扯向了旁边的桌子。
陈稳这力气用得大,那个光头根本没有准备,被他兄弟的冲劲这么一撞,两个人一张桌子全摔到了地上。
“反了你了。”另一个黄毛小弟看见他的人吃了亏,怒骂了一句,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同样的,他的手掌没有碰到陈稳的脸,反倒被陈稳把他的手指给抓住了,陈稳手腕子一翻,那小子的五根手指被陈稳往反方向掰去,疼得他喊娘。“轻点,断了,断了……”
对于这种人,陈稳可不会留情。别看跟陈二愣打架的时候陈稳老是犹豫,那是因为陈二愣是一村之长,陈稳又是府北的村民,他还得在府北生活下去。只要陈二愣威胁不到他的命,他也一般都不会下死手。但对这种社会上的地痞就不同了,陈稳从小就受人欺负,对这种欺压良善的人简直恨得要死,现在他们居然又欺负到陈稳的头上,陈稳决不会轻易放过。
“轻点……”十指连心呀,黄毛小子被陈稳掰了手指,疼得他哇哇的喊,他越喊陈稳用的劲就越大,这小子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臭小子,放开我兄弟。”光头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陈稳骂道。
对付这些流氓陈稳基本上没有压力,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说放就放啊,凭什么?”
光头从旁边桌子上抓了一个瓶子,啪的一下在凳子一磕,又指着陈稳道:“哪里来的野种,连我龙哥的人也敢打,你放不放?”
陈稳从小无父无母,一般是不发脾气的,小时候总有一些同龄人骂他欺负他,陈稳基本上都是默默地躲开了。但如果有人敢骂他野种,陈稳必然会报以一顿老拳。你看陈二愣那么的恨陈稳,他都没有在陈稳面前骂过那两个字,就是因为他知道陈稳的脾气,怕把陈稳逼得太急了,惹出大事。
光头龙不知道陈稳最恨这两个字,像这一类的脏话从来都是他的口头禅,他这两个字刚骂出来就把陈稳惹毛了。
嘎嘣。
怒不可遏的陈稳手里一使劲,竟然把黄毛小子的五根手指硬生生地给折断了,只喊出了一声啊,黄毛小子就疼昏了过去。
这一下把龙哥跟他的几个兄弟都震住了,他们平时也常打架,也常常说要放倒这个放倒那个的,但他们基本上都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老实人,没想到这个农民打扮的陈稳经他们更狠,五根手指呀,就那样给掰断了,这小子的心得有多狠。
黄毛倒地了,陈稳两眼喷着怒火走向了光头龙。
遇到这么狠的角色,光头龙腿也有点发软,陈稳进一步他退一步。
“有种你再骂一次。”陈稳盯着光头龙恶狠狠地说道。
光头龙吓得嘴唇哆嗦,舌头打转,拿破酒瓶子指着陈稳,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的,“你——你别——过来,过来——要你——你的命。”
这小子,心里明明怕的要死,嘴里还要逞强,还想要用狠话吓唬陈稳,陈稳连公安局的人都敢打,还会怕他这个小无赖?眼看着陈稳一步步逼近了,光头龙更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就在陈稳举起拳头要砸向他的时候,这小子吓得酒瓶子一扔,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