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爱花伸出头去看看外面没人,这才放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稳儿啊,婶子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云云她爸走的早,这些年都是陈二愣在接济我们母子的生活。”
这贺爱花嘴真巧,跟陈二愣的奸情说成了接济,唉,人嘴两张皮呀。
“可是最近……”贺爱花忽然低下头去,声音放的更低了,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她既然是来找陈稳帮忙,什么事都不能隐瞒,那让陈稳怎么给她瞧病,贺爱花把牙一咬,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个月的时候,每次跟他在一起我就疼的受不了,刚开始的几天我还忍下来了,过了几天,那种疼痛是越来越厉害。有好几次我都在半路把他给推了下去,现在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找我了……”
陈稳总算听明白了,怪不得贺爱花说孩子们的学业会受到影响了,原来是陈二愣不去找她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拿钱给她。她一个寡妇要供两个孩子上学,确实是挺难的。
至于贺爱花的病症,陈稳一听之下也有了点底,那就是简单的房事疼痛,但这病说简单也不简单,病因可以有很多种,但不知贺爱花属于哪一类。
“稳儿,你听明白了没?”贺爱花不敢确定陈稳是不是肯帮她,试探着问道。
陈稳当然听明白了,可是一想到要给陈二愣的女人治病他就有点纠结。
“婶子知道你跟云云是从小玩到大的,她还有一年才能毕业,要是你不肯帮这个忙,那她就只能退学了,孩子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也不知是为了孩子的前途担忧,还是故意讨陈稳的可怜,贺爱花说着说着竟然抽泣起来。
陈稳这人最是心软,看到贺爱花这样子,尤其是她提到贺云可能因此而退学,陈稳就再也守不住心里那道堡垒了——跟陈二愣的仇恨可以单独跟他算。
“婶子,你这病有很多种病因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一种啊。”
看到陈稳肯替她施治,贺爱花收起了眼泪,“我也不懂这个,孩子你问吧,你自己来判断。”
跟贺爱花谈论这个,陈稳还真是有点说不出嘴,好不容易把那些可能的外在原因都问完了,贺爱花全都一一否认。
这下陈稳可着实感到了为难,不是外在的原因,那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一种是病变,一种是发育畸形,可这两种原因都是需要经过检查才能确定的,要陈稳对着贺爱花……想想都觉得难为情。
陈稳的犹豫引起了贺爱花的注意,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颇为惊恐,“稳儿,婶子这病——不会是没治了吧?”
“不是不是,”陈稳忙摆手道,“你这病不难治,只是——”后面的话陈稳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什么?只要能治好,婶子啥都依你。”
“婶子,这病还有两种可能的病因,但我不能确定是哪一种,这个……是需要检查的。”
说出这些话,陈稳脸都烧的快自燃了,面对这样一个特殊身份的熟人,真是难为了他了。
贺爱花听出了陈稳的意思,哪里的病症自然得检查哪里,她不是一个轻佻的女人,跟陈二愣在一起也是为了她们母子三人的生活。要把女人最隐秘的那个部位再给其他人看,贺爱花还真有些为难。但是,两个孩子马上就要放假了,回头开学的时候又要一大笔钱,陈二愣那人的秉性她很清楚,若是时间拖久了他就可能再找别的女人,那样一来,她两个孩子就真的可能因为没钱而被逼退学了。
也罢,贺爱花把牙一咬,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她豁出去了。
“稳儿,只要能治好这病,你就是婶子的大恩人。只是这大白天的……”
是啊,虽然陈稳家很少会有人来,但谁知道万里有一,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可就麻烦了,贺爱花有她的考虑,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病的事。
“不如这样,”贺爱花有了主意,“今天晚上婶子再过来,晚上你这儿估计不会有什么人再来了吧?”
陈稳一想,也只有这样了,因为明天就是他开诊的日子,到时候人多了就更不方便了。
于是,贺爱花跟他约好,半夜十一点以后她再来,请陈稳为她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