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骗了老百姓多少钱?”
“谁骗钱了,我正儿八经地给人们治病,怎么就成骗钱了?”
要说无证的问题陈稳是不能能否认的,但要给他安个欺诈的罪名他可不能答应,这直接关系到陈家的声誉。
“你给人治病?你的从医资格证呢?没证你还敢给人治病,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正装男是直接跟陈二愣接头的人,陈稳的底细他都清楚,所以问话的时候理直气壮的,让陈稳无从辩白。
“国家明令禁止无证行医,你在哪学的医,你凭什么就敢给人治病,你就不怕治出人命来?”
“说,你在哪个学校学的医。”年轻男随声喝道。
这个问题陈稳哪答得出来,总不能告诉他们是从画里学来的吧,一来他们不可能信,二来,他不想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陈稳。”正装男眉毛都立起来了,“问你话呢,老实回答。”
“我是祖传的。”
陈稳只是顺嘴一蒙,他哪知道陈二愣早把他的一切底细都交待给了这位,话一出口就被顶回来了。
“祖传?哼,我们早调查过了,你们家好几代都没出过一个医生,你还敢狡辩。”
陈稳是彻底没话说了,本来就已经做好了蹲牢底的准备,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干脆就不回答了。正装男接连提了十几个问题他都没回答一个字,把正装男气得,甩了两个字,“作死。”
陈稳不配合,审问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而正装男过来也只是走一下过程,好对上面有一个完整的资料交代。看到陈稳如此的表现,他才不愿在这儿浪费时间,带着两个人走了。
下午,陈稳正在小黑屋里打着盹,门响的声音把他惊醒了。由正装男带着,来了几个穿警服的人,一进门就把陈稳给铐上了,带起来就走。一边走,正装男还一边给他介绍。
“你无证行医就属于诈骗,现在证据确凿,我们要把你移交到司法机关,由法律来治裁你。”
看着正装男那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陈稳才不跟他计较,反正自己都要蹲班房了,再争下去也改变不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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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陈小娇,得知了陈稳被抓竟是他爸背后搞的鬼,她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哭着从家里跑了出来。
赵晓俊一直跟着她,一来担心陈小娇的情绪不稳会出事,二来她也急于想救陈稳,自己又没有什么门路可走,只能跟着陈小娇,毕竟陈二愣的路子比自己多多了。
姐妹俩来到了河沿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拿不出个主意来。陈稳无证行医的事实在那儿摆着呢,要想救他,必须得找一条够硬的路子才行。
蹲了大半个小时以后,赵晓俊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小娇,你说你老舅能不能帮到陈稳?”
曹锦辉是整个古城县的名人,赵晓俊当然也听过他的威名,知道他当书记当了几十年,论关系那肯定比刚上任几年的陈二愣要多的多。
赵晓俊的话点醒了陈小娇,虽然他老舅跟陈稳沾不上一点关系,但陈稳毕竟是府北的人,老舅又是村党支部书记,更加上是自己出头去求他,说不定老舅会照顾一下自己的面子。
说走就走,陈小娇马上带着赵晓俊来到了她的老舅家。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曹锦辉一向都是跟陈二愣一个鼻孔出气的,上次陈稳家祖坟地的事情是他迫不得已,为了不给人们留下把柄,他打了陈二愣,又让他吃了亏,但他的心永远是站在陈二愣这一边的。
曹锦辉不知道陈小娇为什么要替陈稳来求情,但他这个小外甥女跟陈稳的关系外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有的说两人在搞对象,还有的说他们两人伤风败俗,未婚同居,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一句好话。
为了这事,曹锦辉曾经找过陈二愣,要他管好自己的女儿,别在这节骨眼上给人们留下嘴舌,那会影响到陈二愣以后的选举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