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你放心,我肯定尽心竭力。妹子,你平时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中医讲究的望闻问切,那切脉陈稳还没有学会,而这个姑娘自打进门起就没有抬头,没有开言,陈稳只能先问问她的情况。
意外的是,陈稳连问了两遍,那姑娘还是一言不发。陈稳只当是姑娘害羞,再问了一次,依然没有回应,他只能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她的母亲。
“大夫,这孩子不爱说话,您别介意,我来问她。”妇女轻轻拍了拍姑娘的肩膀道:“孩子,明医暗卜,大夫问你什么你就如实说吧,这不都是为了你这病吗?”
姑娘还是没有开口,这就让陈稳感觉到异常了。见过不爱说话的,可是这姑娘怎么连她妈的话也不回应呢。
妇女继续劝,王凤英也劝,可那姑娘就是不崩一字。
“婶子,可能姑娘害羞,你们就别劝她了,来给我她的手吧。”陈稳记得那本手抄上有过记载,不少的病也能在手掌上反应出来。
妇女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说着话把姑娘的一只手托了起来,让陈稳检查。
姑娘的手很嫩,很白,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她的手,陈稳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段画面,就是陈小娇在他面前脱去上衣,露出身体的那一刻,她们两个都是那么的白……
哎呀,浑蛋。
陈稳暗骂着自己,这给人看病呢,自己乱想啥。要不是有人在,他真想甩自己一个耳光。
意外的情况总是一件接一件,陈稳刚抓住姑娘的两根手指,那姑娘忽然像触了电一样,身子一下就挺直了。刚听到她一声惊恐的大叫,陈稳已经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她一把推倒在地,那姑娘也在同一时间冲出了屋子。
屋里几个人都傻了,谁都没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尤其是那个妇女,看到陈稳被推倒了,赶紧过来扶他,嘴里一个劲地道歉,还没等陈稳站起来,她又想起了女儿,转身追了出去。
“这——这怎么回事啊?”王凤英把陈稳扶起来,她也不好意思把陈稳扔下不管,满脸歉意地看着陈稳。
陈稳拍拍屁股上的土,心说这倒霉劲的,幸好自己练过,要不然冷不防被她这一推,尾巴骨还不得摔裂了。
“陈稳,你没事吧?”
“婶子我没事。”
没事才怪呢,尾巴骨虽然不至于裂,但疼那是真疼啊。
“婶子,你这亲戚这是什么情况啊?”
“哎呀,我也不知道啊,晓俊这孩子不爱说话我知道,可她干嘛要推你一把呢?陈稳,真是对不起,这事情弄成这样。”王凤英一个劲地自责,倒让陈稳心里有些过不去了。
“婶子,不就是撤一跤吗,我这身子骨没事。我只是不明白,这不爱说话的人我见的多了,像你侄女这样的我还真是头一次碰到。”陈稳的意思,是说像她这种异常的行为让人不解。不愿说话就不说吧,还要推我一个大跟头,我招谁惹谁了。
王凤英又叹了口气,“这孩子以前在咱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怎么这几年不见就……”
“婶子,你表嫂他们是咱村的?我怎么不认识呢?”在府北生活了二十多年,村里人虽然多,但平时低头淡见抬头见的,总会有些印象。可这两母女,陈稳基本没什么印象,只听王凤英说是隔壁王家庄的。
“十几年前,我表哥出了车祸,后来我表嫂就带着晓俊改嫁到王家庄了。虽然这些年见面的次数少,但我记得这孩子以前是非常活泼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听了王凤英的话,陈稳忽然想到了手抄上的一个病例,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