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稳把衣服穿好想追出去解释一下的时候,陈小娇早就跑得不见了人影。
回到屋里的陈稳越想越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抓手,****,加上今天这事,陈小娇铁定是跑回去跟陈二愣告状了。要是让陈家父子找上门来,非闹得十里八村都不得安宁。
这下完了,在府北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家里穷,但他从来没有干过一件坏名声的事情,尤其是爷爷,那是村里年龄最长辈份最大的人,论声望,爷爷比村里那个四十年的老书记曹锦辉都要更受人尊重,想不到爷爷这才刚走,自己就把他老人家的脸给丢尽了。不行,不能这么干等着人家找上门来兴师问罪,要是闹将起来,自己的名声一坏,别说是府北村,整个古城县都呆不下去了。可是自己又能去哪,家里也没个亲戚,胡大平的钱还没送过来,自己要是跑了,那钱不是白白的扔了,没见过钱的陈稳还真舍不得。再说了,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就算要跑也没有经费。
思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最后陈稳把牙一咬,也罢,就看看成他陈二愣能做到什么程度,反正要是动武的话,凭着自己这身功夫也不用怕他。要是他动嘴皮子,自己也有理可讲,那陈小娇是自己跑来的,又不是我去找的她,难道我在自己家里换衣服还碍着别人的事了?
陈稳就在这种自我安慰中战战兢兢地等了大半天,陈二愣那边居然没有动静,陈稳不禁又开始嘀咕了。这陈小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几天频繁的来找他已经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自己做了那么多看似不能容忍的事,她居然也没有来找麻烦,她这是宽容大度不计较还是没头脑。也或许,她也怕这些不光彩的事传出去丢人,根本就没跟陈二愣说也不一定,陈稳继续安慰着自己。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胡大平来了,陈稳也就暂时停止了胡思乱想,把胡大平热情的迎进了屋。
可是陈稳发现胡大平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一脸的沉重,眉头都皱成了肉疙瘩,难道那金子出了事了?陈稳胡乱猜疑着。
“胡叔,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陈稳小心地试探着。
胡大平长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交到了陈稳的手里。陈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拿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黄金制品鉴定单。
纸条上字不多,但说的很明白,那块金条的含金量是百分之一点九,陈稳一看就傻了眼了。
“胡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连百分之二都不到?”
胡大平苦笑着,“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去到中行的时候,人家说可以收,但要先鉴定一下金条的纯度,鉴定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的,我也没办法呀。”
说着话,胡大平又从怀里掏出个大信封,对陈稳说道:“这是卖金子的钱,扣除了手续费之后,还有一万八千三百二十块,都在这儿了,孩子你拿好。”
陈稳的脑子里还在翻腾着,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即使古代的冶炼技术差点,但也不可能只有百分之二呀,要不然哪能有那么纯的颜色。难道在古代也有假金条?就像现在的钱币一样。他压根就没敢想胡大平会从中搞什么鬼,胡大平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崇高的。
胡大平又把钱递了过来,陈稳连忙摆手拒绝。“胡叔,这钱还是你先收着吧,你为了爷爷的丧事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我总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你因为我的事去背官司。我现在也是没钱,您老就先想办法再凑点,先把那两万的扶贫款给村里还上,我还欠您一千七。”
胡大平是说什么都不肯接这钱,可陈稳就是这脾气,他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对他好的人。几番推辞过后,胡大平终于答应了陈稳的要求,临走前还对陈稳说,那一千七他就不要了,就当是他给师傅尽的一点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