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阳离开警局后神色自若，道：“走，去医院看看，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线索。”我强忍着刚刚的反胃，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倒，颇有点像传销组织的洗脑，只不过我是自我催眠。

佟阳没有安慰我，他身为雇佣兵，见过太多惨烈的事情。前一秒还是活人，下一秒就变成肉块从身边飞过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他知道有些路男子汉是不能靠别人安慰走到最后的。

到了医院，查找相关信息。果然，林连平的女朋友很早就出院了，只在医院里住了不到一周。

我忍着反胃问道：“咱们见过的那个尸体有没有可能是林连平女友的尸体？”

佟阳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猜测道：“有可能，或许是情杀。”

我古怪道：“你怎么知道是情杀？”

佟阳无所谓道：“现在的女人除了自己出轨和盯梢老公有没有出轨，她们还有别的事吗？整天全是乱七八糟的思想。我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情杀了。”

看到我像吃屎一样的表情，佟阳笑笑道：“一般杀人有三个原因，第一个情杀，第二个仇杀，第三个利益纠纷。按照古剑云交代的林连平女友的生活习惯，你觉得一个没事就往酒吧里跑的女大学生可能是仇杀吗？她好像大学都还没毕业，利益纠纷更加不存在了。那么只剩第一个原因了。”

我觉得佟阳说得很有道理，刚要开口与他继续探讨案情。

佟阳又加上了一句，道：“怎么？我换种说法，你就能接受了？你们这些人啊！我都搞不懂。为啥很简单的直白的符合人本性里动物性一面的判断你们拒绝接受，偏偏又要搞一套看似很严谨的科学分析？”

我脸都快被他气青了，还别说，经他这么一扯，我的反胃感觉消失了不少。

我开口道：“那你说犯罪嫌疑人就是林连平？”

佟阳面色严肃道：“我感觉百分之九十九是林连平。”

“何以见得？”

“如此残忍的作案手法和专业的处理尸体手法，说明了两点问题，第一，这个人具备反社会人格心理特征，漠视生命；第二，他受过专业的训练。一个成年女人遇到危及情况是会反抗的，刚才我们在进房间的时候敲门声能把对门的老大爷吸引出来，楼房隔音不好。那么如果当时林连平女友呼救的话，邻居也肯定会听到。可是邻居却说他们家有一个月没有人了。而且据我观察第一案发现场就是在那间出租房里，所以是一击必杀。”

我看着车开的方向不是招待所，于是问道：“我们去哪里？”

“去林连胜的家里。”

我问道：“上次和小赵去已经看了一遍，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

佟阳神秘一笑道：“这次去就会发现新的证据的。”

我见他卖关子，没有再问。我斜靠汽车座椅上，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和川流不息的车流，有些出神，慢慢地我睡着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佟阳看了歪头睡觉的我一眼，掏出手机有些犹豫，心中在担忧着小赵他们的安危，只有佟阳知道小赵现在面临的危险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