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棋很厉害啊!”安子文不由得有些惊叹,“这一步走得太巧妙了!”
李汉年淡淡一笑:“我工作之余唯一的爱好就是下棋,还有搓麻将!”
安子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麻将算是爱好吗?”
“没办法,被逼出来的!陪上司打麻将、跳舞是必须学会的东西,这么多年了,身不由己啊!”
安子文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钟向辉面无表情,犹如一尊石像般站在丁嘉惠的闺房门口,身后房门紧闭着,房间里悄无声息。按照丁恩泽的要求,或者说是命令,钟向辉今天的任务就是死死地看住丁嘉惠,不允许她离开房间半步,下午牧师就会来丁公馆主持婚礼。对于恩师突然一改先前的客套和对礼数的种种要求,反而急着要操办婚事,钟向辉的心里除了满腹疑问外,就是一团乱麻。在前天的订婚宴上,本来说好是在农历二月初二举行婚礼的,因为那一天是黄道吉日,俗语的“龙抬头”,所以钟向辉在认命前多少还能再喘口气。他也曾经想过利用这段时间暗中做丁嘉惠的思想工作,让她主动退婚,毕竟从小就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在她身上根本就找不到爱的感觉。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丁恩泽突然不容分说地放了钟向辉一天的假,理由是今天就举行婚礼,连牧师都已经请好了。钟向辉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为什么恩师突然这么急着把女儿嫁出去?钟向辉不禁又联想起了订婚宴上丁恩泽父女两个奇怪的举动,他渐渐地皱起了眉头,难道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丁恩泽究竟在掩饰什么事情呢?
李汉年慢慢踱着步子走到钟向辉办公室门口,伸手指了指面前紧闭着的房门,问一边坐着正埋头抄写文件的赵国文:“国文兄,副站长不在吗?”
赵国文摇摇头:“副站长今天上午不过来了,在站长家里,说有要事就给他打电话。”
李汉年一脸遗憾的表情,他扬了扬手中标有“绝密”字样的文件夹:“那我进去一下,把这份机密文件放好后马上就走。可以吗,国文兄?也省的我白跑一趟。”
赵国文有些犹豫了,可是转念想到李汉年和钟向辉不同一般的关系,他随即点了点头,没有再吱声。
李汉年微微一笑:“谢谢了,大家都是为了公务嘛。”说着,他紧走几步推门走进了钟向辉的办公室,反手就把门带上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李汉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夹,迅速来到了办公桌边。
从平日看似无意的观察中,他知道钟向辉一向都是把最重要的东西锁在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现在,他要尽快找到那份落在钟向辉手中的密函。
李汉年在办公桌边底下最大的一个抽屉边蹲下,紧接着就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把带手柄的特制的小铁环,然后轻轻地捅进锁眼,左右转动了几下,耳畔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李汉年嘴角微微上扬,他随即把铁环放回了兜里,动作利索地拉开了抽屉,在一堆整齐的文件中翻找着,最终在最下面的一层里找到了那张薄薄的纸。李汉年匆匆扫了一眼数字和旁边相对应的翻译,心里一阵狂跳,“风雨”?
来不及多想,李汉年把信纸放回去,关好抽屉,重新锁好,然后把文件夹放在了桌上的文件栏里,最后一脸镇静地推门走出了钟向辉的办公室。
看着李汉年远去的背影,赵国文想了想,最终还是一脸狐疑地走进了钟向辉的办公室,他四下打量了一下,除了文件栏里多了一份文件夹外,别的摆设都没有丝毫被翻动过的痕迹。他不由得撇了撇嘴,重新锁好了钟向辉的办公室,走回办公桌边,拎起电话机,拨了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