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知府大人是哪派的呢?”张师爷又问。
“这个嘛……”舒苏还真是不知道。
张师爷有些不耐烦了,抽出扇子,敲了敲舒苏的头,问道,“知府大人的父亲是哪一派的?”
这下舒苏晓得了,知府大人的父亲,乃是当朝宰相之一,虽然他不晓得这位宰相大人的政见,但猜也猜得出来了。
当年失却明珠,直接导致总督申魁被贬,时至今日依然守着个南部的边疆小城,不得重用。假如明珠重新找回,很有可能唤回朝廷对申魁的关注,届时,主战派将实力大增。
舒苏明白了缘由,便打消了找知府讲理的念头。先,讲理是绝对没用的,其次,他若是敢造次跑到巡抚或者总督那里告状的话,不管最后结局如何,总归他是一定没有好果子吃的。最可能的一种,便是连带着水上双羽一起,被知府以雷霆手段杀人灭口。
郁闷的舒苏找到了景缘,向她倾诉起了自己的苦闷。这个美丽的女孩,是他在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最爱的人,每次向景缘倾诉,他都能得到很好的安慰,常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她虽然顽皮任性,常常还不讲道理,可她是他的开心果,是他的全部,他对她,完全一点法子都没有。
这一次,舒苏在倾诉的时候,景缘很反常的没有讲什么笑话,她先是安静的听着,渐渐的,竟陷入了沉思。如此一来,变成了他说他的,她想她的,不过舒苏并不介意,他只是想找一个听众而已,对这种事,他并不指望景缘能帮得上他。
倾诉结束后,两人之间陷入了彻底的沉默,谁也不说一句话,只偏着头,望着酒楼外的秦淮河呆。
良久之后,景缘将头转了回来,认真的看着舒苏,说道,“舒苏,帮我一个忙好吗?”
“什么忙?”
“我想向你借那两个人,还有他们的帮会用一用。”
“你要问我借贼?”
“不错,”景缘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要问你借贼。”
“你要借他们做什么?”舒苏感觉到了两人间气氛的诡异,“触犯律法的事,我不会做。”在爱情与理智间,他还是先选择了后者。
景缘并不介意,她泯了口茶,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些,不要那么压抑。“你先听我说完吧,”她道,“反正那两个贼也是要放走的,走之前,让他们帮我做一件事,弄好了,也能算为民除害吧。”
“你想用他们对付谁?”舒苏警惕的道,“庞龙?”
“不错。”景缘点头,“我记得你说过,他们是最厉害的贼,庞龙的宅院,格局,我们也调查的很清楚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财产藏在那里,但那些贼一定知道。就让他们把庞家搬个精光吧,可能的话,我希望他们能杀了庞龙,事成之后,我姐姐留在你的那一万两银子,就是你的。”
“你这是,在跟我谈交易?”舒苏很不乐意的说道,景缘与他之间,向来是不谈金银的,她知道的,只要是他能办到的,都会无条件的替他办到。
景缘哇一声便哭了出来,她的泪水如泉水般涌着,一刻也不得歇。“舒苏,我欠你太多了,我欠你太多太多了,我实在不知道拿什么回报给你啊。”
拿什么回报?他哪里要什么回报,他只要她一直陪着她就好了。
“我,不需要回报。”舒苏认真的说着,轻轻的替景缘拭了拭泪,“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舒苏,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景缘往后让了让,避开了舒苏的手,“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言毕,她忽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当夜,舒苏带着两名心腹进入大牢,押着水上双羽出了牢房。在离开之前,他强迫着他们服食了两粒断肠散,这种药效持久,需要定时服用解药,并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化解。
服药时,舒苏并未告诉双羽吃的是什么药,双羽也没有问,他们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对方不会这么傻把药名说出来,让他们有机会自己去寻找解药。
“你们是盗窃了定海明珠的罪人,”在城外的一个乱葬岗内,舒苏开始了今天的博弈,“按律,当诛!”
“知道了,知道了,要杀就快杀吧!”水上清羽立刻回道,“到了这个地方,爷爷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咱们兄弟俩,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你要想听那些求爹告娘的话,趁早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水上清鸿道,“正是,哥哥说的没错,咱兄弟俩今日死在一块儿,正应了当初结义的誓言,今夜之后,咱们兄弟俩投胎到一家,下辈子,做一对亲兄弟!”
“好兄弟!”水上清羽喊。
“好哥哥!”水上清鸿附和。
舒苏冷笑一声,慢吞吞道,“你们,就这么,想,死?”死这一字,他格外的加重了音量,果然水上双羽的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他们怎么会想死,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怎么会想死?
“替我办一件事,”舒苏觉得气氛酝酿的很不错,可以抛出绣球了,“办好了,我不仅给解药,还给你们生路。”
“什么事?”
“把你们的兄弟就叫来,给我搬空一个人的宅子,事成之后,所得金银全归你们所有,我一文不要。若是能将那宅子的主人干掉,我还会额外奉上一万两白银,作为二位的报酬。”
“有这好事?”水上清鸿话音都抖了。
“呸!兄弟,你别听他的,”水上清赶紧提点道,“他这是要把咱们全帮兄弟一网打尽,你别上他的当。”
“嘿嘿嘿……”舒苏阴笑几声,不屑的眼神,扫过二人面庞,“长浪帮少了你二位,根本就是一群连只鸡都偷不来的蠢贼,我堂堂知府门下的捕头,会看的上那些杂鱼,你们俩,还是醒醒吧。”
“松绑!”不及水上双羽回话,舒苏忽然提高音量,怒吼一声。
两位捕快得令,刷刷两声拔出刀来,将双羽身上的绳索一刀两断。双羽没有料到真的松绑,尽都楞在原地。舒苏将一只巨大的信封向水上清羽扔了过去,待后者接住信封之后,他冷冷说道,“信封里,是那宅子的位置规矩,宅子的主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壮汉,名叫庞龙。三日后,我在城南旧宅,等你们的好消息。”
……
金陵第一家女子美容馆,终于试开张了。为了这家美容馆能够顺利建成,肖紫晨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心血。
每一天早晨,她第一个到,每一天夜里,她最后一个走。在装修工作的最后阶段,她甚至放弃了回家,就住在馆里,就为了节约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可以多回忆回忆穿越前的所见,可以多思考思考,今日可以做的所为。
天朝毕竟还是不同于现代社会,妙手仙宗的医师们虽然都赞同培养美容师对顾客做面部护理,却反对开设各种药浴,以及全身皮肤的护理。这个世界的人认为,一个人的身体,只属于自己,最多还可以属于爱人,但绝不属于第三个人。不仅不属于,甚至于连碰触抚摸都不可以。药浴一项业务,在美容展的好的情况下还可考虑考虑,但全身的护理却是万万不行。
这让肖紫晨大伤了脑筋,据她所知,天朝是有按摩师这个行业的,按摩师的工作方式与内容,与现代社会的类似,有单独的头部,肩部,背部,腿部,足部等等护理按摩,也有全身的按摩服务。
当然了,按摩师服务的对象只有男性,这倒是真的。不过这行业也有纯洁的一面哪,那就是,绝对与色情扯不上关系。
古代的青楼也是非常达的产业,古代人**,也是相当的有讲究。稍微有一点档次的人,都不会把逛勾栏当做是满足**的旅程,他们去那里,是先找欢乐,再找感情,有了足够的感情,才会有**的接触。因而,能成为一个当红花魁的入幕之宾,这是许多男人的梦想。
既然这社会的风气是这个样子,肖紫晨在一开始的时候,也就把开美容馆的事想得简单了些。她以为,只要把美容馆打造成一个全部都是女人的世界,那就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问题。
在这一点上,她错了,而且错的厉害。金陵上层社会的男人中,许多都有断袖之癖,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是真的爱上了男人,而是在女人那里得不到新鲜感了,所以才把注意力换到男人的身上,以玩弄年轻秀美的男孩为乐趣。
这种风气,是社会所承认的。然而在女人之间,这就是禁忌中的禁忌,是道德沦丧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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