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很仔细的数了五千出来,把一万五递还给我:“我那一万五就不要你补了。”
“你还是拿着吧。”我把钱丢回给她:“在美国混了这么多年美钞,才带一万多块人民币回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
“哪有怎么混了。”张艳委屈的说:“挣的钱都被他给挥霍光了,这一万多还是我攒的私房钱呢。他发现我攒私房钱以后,还打过我的,后来我就把钱转到小静的卡里了。”
听她在我面前,提起那个把她从中国骗走的美国男人,我就来气。虽然都五年过去了,但我知道,哪怕是五十年后别人当我面提起他时,我依然来气。那是一个带给了我耻辱的家伙。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怎么能够容得下他呢。只可惜,他回美国跑的太快,我鞭长莫及,一直没能给予他应得的惩戒。
这个时候我要是不说点什么的话,肯定就不像话了。我像曾经说过的那样揶揄张艳说:“打一下怕什么,晚上不就补回来了吗。外国人的那个体格,一定让你每晚都很爽吧。”
“沈西,你说什么呢。”张艳也生气了。
我故意笑嘻嘻的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当年你跟他走的时候,他要长相没多少长相,要钱没见他多有钱。除了他英语说的好以外,不就剩那点东西吸引你了吗?我看过不少报道,白种人那能耐可比我们黄种人厉害多了……你们离婚,该不会因为承受不了他了吧?”
“沈西,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过头来羞辱我。”张艳气的快要掉下眼泪来了。
我对她没有一点同情,也缺少宽容。但这个时候我只是淡淡的说:“从你回来以后我没问过你什么吧,今天是你先提那个羞辱了我的家伙,我才这么对你的。”
“我不是要提到他……呜呜。”张艳掉起了眼泪:“可我在美国的时候,的确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啊,我提前在美国的生活,难道能够回避掉他吗……呜呜呜……。”
我连拍了几下喇叭,压着自己的愤恼,厉声的对她说:“别在我这儿装委屈,装可怜。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诉苦吗?那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还哭的话,就给我下车。”
张艳抬起头定定的看了我一眼,赶紧的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可能是忆及往事真的伤心了,接下来的路程里,她一直用纸巾捂着脸,发出像啜泣一样的动静。
把她送到家后,我开着车出去了,去给车洗了个澡。期间周雨彤换了一次车,这辆车我整整开了三年了。虽然它只是一件机器零件的产物,却还是有些感情的。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和它说再见了。不知道它以后的主人会是谁。这样想着,竟然也有点忧伤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在忙着办离职手续,之后就是花了一些时间看车,选来选去我相中了一款宝马X3,要五十来万一辆。这对我来说可是一笔大钱,但我决定出次大血,买下这辆价格我勉强还能承受,开出去也不会丢面子的车。开惯了周雨彤上百万的玛莎拉蒂总裁轿车,你让我一下去买一辆十来万的小车我还真是有点调整不过来那个心态。五十万左右的宝马轿车已经是我目前能够承受的极限了,档次不高,也不低,恰在中间正好符合了我的需求。
自己有三十万不到的存款,想要买这辆车我就得再赚取一个和这五年积蓄同等的存款数额了。别无他法,只能出卖手里那几枚在去看岳父母时,从公园顺来的几块有价值的铜币了。
做古董的公司或者店面不多见,我想要把手里的东西给出售了,就得联络一个人,上次帮他鉴定过古币的王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