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方突见萧绝吐血昏厥,第一反应不是打救护车,而是和狄人杰两人合力先将他抬到楼上,接着给陆翁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告诉了陆翁此事。
陆翁闻讯立即赶过来,一番探查之后确定萧绝是遭到了自身的灵力反噬。他问了元方之前萧绝是不是在修炼。元方说不是,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翁听此也就没多问,萧绝遭的反噬不小,稍有不慎元神就会出窍。陆翁将元方和狄人杰赶出去,亲自给萧绝护法,只要护住元神十二个时辰不出窍,就算渡过危险期了。
元方挂下着萧绝的安危,下去关了门,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就又赶紧跑上来守着。三人一个在屋内,两个在屋外,就这么干坐了几个小时。后来闻讯赶来的陆七七也加入了焦急等待的行列。
从白天等到晚上,从晚上等到半夜,三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直到咔嚓一声开门声,三人才同时被惊醒,见陆翁出来,陆七七跳起来问道:“爷爷,他怎么样?”
陆翁疲惫的说道:“元神稳住了,还需要他自己调息一番才能醒。”
陆七七三人闻言松了口气,陆七七忙搀着陆翁说道:“爷爷,我送你回家休息。”
陆翁点了点头,叮嘱了元方一些话,这才在陆七七的搀扶下走了。
元方和狄人杰一路相送,等陆七七开着车离开,两人才重新折回馆里。
“爷爷,萧绝这次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遭反噬了?”陆七七开车回去,路上奇怪的问道。
陆翁气道:“谁知道他在搞什么,这次要栽个大跟头了。”
陆七七啊了一声:“那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陆翁越说越气:“跟他爷爷一个熊样,从来不肯按常理出牌,这次不知道又施展了什么驾驭不了的术法。”
陆七七一听爷爷发火,也不敢再说这事,默默的闭上嘴巴认真开车。
一连过了三天,萧绝都没有醒。对此其他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轮流守着他。安宁在第二天来看小狐狸的时候知道了萧绝的事,此后每天下了班就往玄学馆跑,一直待到很晚才离开。
这天安宁看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就跟元方打声招呼走了。出了玄学馆,安宁就看见对面停了一辆车,驾驶座的车窗是降下来的。她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车里的女人是谁,安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她走过来。
龙轻舞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发什么疯,开了一天的会,好不容易从宴会上脱身,本想回家休息,却鬼使神差的把车开到了这里。
她早知道萧绝开了一家玄学馆,也知道位置在这里。只是一次也没有来过,她一直忍着不来见他,但心里还是难以控制想见他的冲动。
龙轻舞在这里停了十多分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进去。正要发动车子走的时候,就见安宁从里面出来。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么晚还待在里面,龙轻舞很难控制自己不想歪。
看着安宁一步步走近,龙轻舞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顿。她觉得自己真是贱骨头,日思夜想着已经分手的男人,可这个男人早已经有了新欢。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宣泄着心里的嫉妒。
“龙小姐,你是来看萧绝的吗?他还没有醒。”
安宁走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龙轻舞愣了一愣,下意识的脱口问道:“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安宁被她问的更是一愣。
“他怎么了!”龙轻舞的声音冰冷的吓人。
安宁跟龙轻舞只有过几面之缘,每次远远看着她都觉得她高冷的有点可怕。此刻被龙轻舞冷声一问,安宁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懦懦的说道:“七七说他遭了术法的反噬,已经昏迷三天了。他迷迷糊糊的总喊你的名字,你、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龙轻舞听到这话,想也没想立刻推门下车,疾步走向了玄学馆的大门。
安宁望着她冷傲的背影,明亮的眼睛忽然黯然了下去。这几天她时常守在萧绝床边,总能听到他的梦呓。开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后来陆七七听到了,生气的冲昏睡的萧绝吼了一声:“轻舞轻舞,那个冰冰冷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原来他在喊龙轻舞的名字,安宁回想起那次他喝醉,也是不停的在喊着轻舞,还把自己当成了她。那是自己的初吻,就这样在一个极其不浪漫的场合下,被当成替身夺走了。而她,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