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翁寻思了一会,猛的一拍大腿:“妙妙,实在是妙啊。”
“先别高兴太早”无悔泼了他一盆冷水说道:“移花接木说起来简单,真的要成功也不容易。阵法符箓这块你在行,要布什么阵,用什么符你自己去想。我最多到时给你护个法,打个下手。”
陆翁颔首,捋着胡子沉思了起来,半响之后忽的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一种阵法可以一试,不过……”
“不过什么?”
“哎”陆翁叹了口气:“不过需要萧绝的生辰八字,我上次让七七侧面打听过他的八字,可萧绝说他是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无悔轻笑一声:“那不正好,借此机会也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萧家的血脉。”
陆翁瞪了瞪眼:“你说的简单,万一他不是,我们不是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也不至于,我们准备的齐全一些,不会让天罚雷伤到他。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试试又何妨?”
无悔的话让陆翁心动了,一咬牙同意道:“那就试吧,你还记得那孩子的生辰八字吗?我是记不清了。”
“我当时不在江城怎么会记得,你问问若云,她肯定记得。”无悔白了他一眼。
“对对对,我这就问问。”陆翁一拍额头,拿出电话正要拨打的时候又问道:“我该怎么说呢,平白无故的要这个,以若云现在缜密的心思,不难被她察觉。现在还没有确定,万一不是,又是徒增她的伤心。”
无悔又白了他一眼:“你就说在我这儿,想给孩子点盏长明灯,若云哪里还会多想。”
“哈哈”陆翁一巴掌拍了下无悔的光头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无悔大师,你经都念肚子里了。”
“陆翁,你给老子滚。”无悔恼了,一把打开陆翁放在自己光头上的手。
陆翁大笑着去打电话:“我就知道,你就是当一百年和尚也改不了粗鲁的本性。”
无悔的脸气的发抖,嘴角抽了又抽,硬是把又要脱口而出的脏话憋进了肚子:“阿弥陀佛,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中元节过后,早晚天气有了些凉意,秋色渐浓,然后温度还没有完全进入深秋,一向不怕冷的萧绝此刻正躺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双臂枕在脑后,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颗颗繁星。
萧绝记得师父授他观星之术的时候,师徒俩常常以地为床天为被,在山顶上一看就是一整夜。这几天住在大报恩寺,晚上闲来无事,他总要到这里待上半夜。
对于消除业障的事,陆翁对他只字未提,只让他修心养性,沐浴斋戒。所以这些天萧绝除了吃就是睡,白天睡多了,晚上就失眠了,与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如吹吹夜风来的舒服。
陆翁虽未对萧绝说过只言片语,可人却忙的脚不沾地。为了确保萧绝的绝对安全,阵法上一定要有所变动才行。陆翁把自己关在屋里研究了一天一夜才画好阵法图,拿给无悔看过之后,两人才开始在后山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