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走远的独孤晚晴，刘子涵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拍了拍两女的肩膀道：“对不起，文静、小结。让你们在这里……”

“不要这样说，子涵。我们都明白你的苦衷。”高洁用力的搂住刘子涵的腰低声说道，只是声音还有些抽泣。

刘子涵放开搂住她们的手臂，掏出一块手绢温柔的帮她们擦掉脸上的泪水道：“我们回去吧。”

……

车里，气氛有些沉静。独孤晚晴今天并没有安排司机，由他亲自开一辆宾利来接刘子涵。现在他依然扮演着驾驶员的身份。

两女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怎么的，把刘子涵推到副驾驶里后，硬是要做在后排的位置。而且上车之后就没有再出声，互相依靠着闭着眼睛。

转过头看了看后排闭着眼睛的两女，刘子涵淡淡的笑了笑才说道：“小晴，谢谢你。”

“我们还用说这个吗？”独孤晚晴边开着车边轻笑着说道。

刘子涵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独孤晚晴忽然又笑着开口道：“子涵，你还是没有变啊。本来以为你回去之后就不会再被这些事情牵绊住，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是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

“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

“……”

独孤晚晴片刻后才说道：“你啊，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不就是这样冲动的吗？随心所欲。做事完全不顾及后果，只要自己喜欢，就算最后赔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刘子涵微微有些楞神后道：“没想到小晴对我有这么深的研究了解啊。不过你不觉得我每次的运气都很好，总能化险为夷吗？”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自信还是自大。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的。而且你如今要承受的可不想当初那么简单了。”独孤晚晴苦笑道。

刘子涵沉寂了片刻，最后叹息道：“小晴，你觉得我真的是凭着感觉做事的人吗？”

独孤晚晴想了想道：“也不是，只是觉得你的巧合太多了。”说完，独孤晚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道惊讶之色。

“呵呵，其实你早就应该想到了。只是可能你自己的事太多，没有细想而已。这人生的每一步都跟下棋一样。不是国际象棋哦。我说的是围棋，每一步都能牵动全局。每一步都有不同的结果。只是我现在走过的路还只是开盘而已。”刘子涵低沉的说着，伸手揉了揉脑袋随后又苦笑道：“只是这样走太累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把每一个人都算计在自己的棋局里面是不是很卑鄙？”

“不存在卑鄙不卑鄙的，子涵。每个人的棋局不都是在利用别人，算计别人吗？只是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能够像你理解得这么透彻的人太少了，那些自誉正人君子的人何尝不在利用别人？太假。反而我觉得子涵你这样才来的真实。”独孤晚晴轻声说完，快速的切换了一个档位，本来就已经很快的宾利顿时又是一个加速朝着前面飞驰而去。

“早知道当初就跟欧阳剑南那家伙一样，跟着你混。吃喝不愁，还不用这么麻烦的动脑子。”刘子涵突然开玩笑道。

“你？不可能。人家剑南可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他跟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刘子涵微微楞了一下开口道。

“你啊，感觉像是一个落魄帝王一样，虽然如今没有权利，却依然想着掌控全局。不管前路有多少坎坷，最后的目的都会是站在最顶端的人。”说完，独孤晚晴顿了顿接着道：“剑南跟你就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漂浮不定的流浪人，好像看破凡尘一样。只想着平凡的生活下去，感受世间百态。虽然当初我收留他的时候知道他不简单，但是依然敢留他在身边。而你，我绝对不会。”

“为毛？难道我还没有欧阳剑南那小子值得你信赖啊？”刘子涵故做伤心状道。

独孤晚晴轻碎一声贫嘴后道：“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觉得留你在我身边会限制你以后的发展。”

刘子涵故做恍然状点了点头。片刻后才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向剑南那样，只是已经走了第一步，不可能半途而废啊。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刘子涵转头看向窗外没有再说话。独孤晚晴也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