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侬来说,图已经是他后一根稻草,哪里肯轻易放过,听到这话,竟然一点犹豫也没有,就连声说:“如果是你话,我愿意,我愿意。就算让我跟他……”他看了眼百耳,幸好记得图之前话,没把难听形容词说出来,“跟他一起和你做,我也愿意。我不嫌他了,以后都不嫌他,真。”
听到这话,图脸登时黑了,百耳脸也黑了,院子里听墙角人却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我不愿意。我嫌你。”图被恶心坏了,一想到百耳身体会被其他人看到,即便对方是亚兽,他都暴躁地想杀人。说完,他突然大喝:“腾,把他送回去,告诉那些人,看好自己伴侣!”
几乎是立即,院子里便转出一个兽人来,哪怕他努力想要保持面无表情,仍让人看到了那怎么也抹不平上翘唇角。原本腾是因为对那侬还有些旧情,看能不能帮上一把,所以才会躲墙后偷听,谁想竟让他听到那样一番话,将他心中仅剩念头也彻底打消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生活,竟能让以前那样高傲亚兽变成现这样不知羞耻。
这一回,无论那侬如何哭闹挣扎,腾再没有一丝心软,将他拖回了他该去地方。原地留下夫夫俩黑着脸面面相觑。图有些心虚,暗怪自己不该硬把百耳拖出来。百耳则是一肚子无名火,他平生还没被人这样侮辱过,但要说冲着图发作,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不发话,自己又憋得难受。
“看来他是和几个兽人同时做,做习惯了。”过了一会儿,就图手足无措时候,他缓缓勾起唇角,冷冷地说。
图冷汗刷地一下顺着背脊淌了下去,心中升起不好预感,果然就听到百耳继续说:“从今天起,你睡外间,没练出气感,其他都休想。”如果不把那股恶心感给压下去,他不确定两人做时候会不会一脚将人踹到窗外去。
这前后两句话完全不相干啊。图苦了脸,却不敢说什么,知道自己这时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百耳加生气,所以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磨得他改变主意了。当然,努力练功也是很重要,也许等他产生气感,百耳一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也不一定。
回到屋子,萨已经吃过走了,古收拾了锅碗,正跟其他小孩院子里玩。见到两人回来,立即迎了过来。面对着古,百耳依然和颜悦色,拍了拍他头,让他再玩一会儿就回去练功睡觉。古好奇地看了眼脸色不太好图,他虽然小,也知道图以前那点破事儿,所以思考过后决定还是不问比较好,哦了声后便转身跑了。
“百耳,咱们去洗澡吧。”屋内转了一圈后,图小心翼翼地建议。他这时其实没往别地方想,只是想转移开百耳注意力而已。
“回来之前就洗过了。”百耳淡淡说,然后往楼上走去,眉宇间不见之前愠色。
图忙跟上,想要进入内间时,被百耳目光淡淡地一扫,又忙止住了脚步,心知这一回真是没有丝毫转还余地了。挠了挠头,他乖乖地回到很久没睡过外间,就地盘膝坐下,老老实实地打起坐来。
自这日起,图可谓是使浑身解数想要哄好百耳了,并因此弄回很多别人看来奇怪无用东西。就像是辛辣小果子,带着刺鼻味道叶子,还有一些古怪草叶根茎,等等。百耳一一收下,从其中挑出有用,用鲜或者晒干粉末,竟也慢慢捉摸出一些能将食物变得味道丰富鲜美办法来。当然,这其中过程就不用多说了,曾经有一段时间,图和古天天绿着脸,而萨几乎不敢踏进他们屋子一步。
当然,东西收归收,图各种讨好百耳也欣然接受,作为回报,百耳平时对图也很好,几乎可以说是宠着纵着了,但是练功一事上却始终没有退让。至于那侬那事,他其实过了两日就不意了,之所以这样坚持,主要还是因为考虑到图自尊心,他很清楚,如果不下狠心逼图练出气感,等以后越来越多兽人都修练有成,到时对这个一直以来都站众人之上兽人绝对会是一个极大打击。既然萨都能练出来,又有谁能保证其他人不会地练出气感呢?他永远也不希望看到自己伴侣露出颓丧失意表情。除非事实证明图确实不是练功那块料,他或者才会考虑其他宽慰对方办法。
这些都是后话,只说第二日早上,当来人看到部落亚兽以及兽人冒雨训练时,都惊呆了。然后一个兽人找上了图,跟他提出想加入部落话。那个兽人叫荆,是只金毛翼兽,不像南方鹰族,他翅膀只兽形时才会现出来。图想到百耳说过话,对这个人不由留上了心。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图示意其他人继续,自己则跟荆走到百耳附近,才出声问。他话中有着并不掩饰怒意以及不满,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自己很不喜欢他们进入盆地方式。
“我知道你是指我们赖上萨事,还有应该就是山洞那件事吧。”荆苦笑,他是一个正值壮年兽人,看上去英俊而沉稳,气度上与大山部落族长炎有些相似。
图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山洞事,我没话说。至于赖上萨,虽然我们十几个人也能活下去,但是如果跟萨他们一起,我们能活下去机率会大。是我让他们这样做。经历了那么多事,我算是看明白了,脸面算什么,能好好地活着才是重要。”荆坦然承认自己心思,目光扫了眼四周训练有素兽人和亚兽,甚至有些自豪地说:“事实证明,我决定是正确。”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