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翰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回了书房,并且让长生多注意府里的情况,若是客人走了就告诉他一声。
长生自然知道主子的意思,就专门派了一个小厮盯着如意院,一有动静就来禀报自己。
可惜,直到午饭都摆到书房隔间的桌子上,也没见文府大门口消停过。
刚送走了赵夫人,黄夫人又使了身边亲信之人送来许多补药,转眼之间张府新进门的少奶奶和梁府的大少奶奶也相携而来了,这一天下来,来来去去贺喜的人就没断过,点心和茶水一趟趟送到如意院,欢声笑语一声声飘了出来,好不热闹。
“二哥,你可真磨叽,我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你这边才好不容易有了准信,我还一直担心是你那里不行,这下我总算放心了。”宗泽祥咂了一口酒,对自己的哥哥挤眉弄眼的说道。
成亲也快一年了,作为一个男人,虽然不会像女人一样在这种事上乱猜疑,可是当年的事,虚虚实实他们也不见得了解全部事实经过,万一真像文家那些冥顽不化的老古董说的那样,二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所以他们几个兄弟聚在一起时,也绝对不会开这个话头。没想到好消息总算是来了,因此,嘴巴一松,轻松的话语就这么说了出来。
“三个又怎么样?我媳妇可是天天和我在一起的,你能跟我比吗?”宗泽翰斜眼挑眉,一句话将宗泽祥打死。
三爷的婚事也是在金萨国举办的,祥王妃是一个性格沉静的女子,话语不多,但是却令宗泽祥甘愿放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过很可惜,他这些年在天邺王朝行走,给予妻儿的温情少之又少,从来都是聚少离多。以前忙着扩张势力倒是没绝的这样有什么不妥的,可是自从文氏名下的产业全部被查封后,他的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想起被自己留在金萨国的妻儿。
这些年,自己对他们确实疏忽了,宗泽祥叹了一口气。
“二哥……咦?人呢?”宗泽祥抬头正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就见宗泽翰刚才坐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宗泽祥摇了摇头,至于吗?至于吗?不就是怀了一个孩子想当年知道自己要做爹时……咳,不说也罢
宗泽翰之所以消失不见,倒是有些冤枉他了,他并没有回如意院,而是一抬头瞥见雷一脸急色的突然现身在院内,他是自己派去给皇兄送军事地图的,顺便还肩负着解释和指导的责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呢?难道南五州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爷……太子殿下遇刺,让属下将这个务必交到爷手中。”雷说着递给宗泽翰一份蜡封的信函。
宗泽翰接过信函扫了一眼,脸色有舒缓的迹象,眉峰处皱成一团,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如果皇兄真的遭遇不幸,最受益的就属天邺王朝了,五万精兵虽然是在护国大将军薛少义的亲率下,但是真正在幕后决策的却是太子宗泽浩。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太子自从渡海踏上天邺王朝的疆土时,就极少露面,认识他的人并不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策划这件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可是到底是谁呢?
“二哥,我们早先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时机一晃而过,我们不能再等了”听到响声后赶过来的宗泽祥,皱着眉头说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有人因为忠诚而选择一辈子效忠一个主子,可有人为了权力和财富,却选择临阵倒戈,不是他们不知道谁胜谁负,而是在黄白之物和权力的诱惑之下,那本来就很薄弱的理智,早就被这些东西浸染的失了本性。
“等,我们继续等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少人可以替换风,传我的令,让飞鹰派出十路人马,将东五州和北五州即将上任的州长和主要官员的首级如数取来,弘帝会喜欢我们送出的这份端午节的礼物。”宗泽翰冷笑一声,眨眼之间,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刻着飞鹰图腾的令牌。
所谓飞鹰,是宗泽翰暗中培植的一支以快、准、狠着称的杀手组织,不到必要时刻,绝对不会出动,不是因为他们武功多么高强,也不是因为他们心思多么灵巧,而是因为他们都是受恩于宗泽翰和宗泽辉两兄弟的人。当初遇到他们时,或许正是他们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但是也正因为遇到了他们兄弟二人,才会让他们的人生了无遗憾。
宗姓,在天邺王朝是绝姓,所以他们才会选用了母族的姓氏。他们利用文氏的名号,这些年在天邺王朝各行各业极尽扩张,一是为了人脉,二是为了收获一个硕果累累的将来,他们不是没想过失败,可是成功的事情不易做,但想要破坏一件事,只需一根手指头轻轻一点,一盘构思绝妙的棋就会顷刻间全部输掉。
所以,他们需要这样一支没有后顾之忧的队伍来帮他们做善后,虽然太子遇刺情况不算是最糟的,但这已经触及到宗泽翰和宗泽辉的底线,再加上弘帝这一次的动作比较大,所以,当新的一场战役来临时,送上一份不错的礼物,也能显示出他们此刻的心情和诚意…
(终于回来了,坐了一天火车,昨天实在没精力码字了,大清早起来,先把昨天的补上。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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