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美艳脸色一变,看着林倾宸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
林倾宸叹了一口气,指着她脖子问道:“那个带“福”字的玉佩,你难道不觉得他给的很爽快吗?据我所知,那可是他在离家那一年,母亲亲自找了得道高僧开光求来的护身符,他就这么给了你,难道你就没有多想想?“
代美艳伸手将脖子上的福字玉佩接了下来,那通体的白色、温润的触感,以及玉佩正中规规矩矩的一个“福”,都堵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当初,她以为是为了安自己的心才给的,却没想到他却早就识破了自己的伪装。那这些日子来,所有的报复不就白费了?还让他在旁边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这下子脸真的丢到家了。
林倾宸将福字玉佩重新戴到代美艳脖子上,然后劝道:“也许你没发现,五弟经常趁你不注意时偷偷看你,我想他一定很好奇你是什么样子吧?虽然他早就知道你在骗他,可是他还是陪着你一起演戏,就冲着这一点,你都应该原谅他。说起来,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要是我断然拒绝他的情意,也不会让你们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你当初是怎么劝我的?你说我和二爷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那你和五弟的缘分又何尝不是呢?我和二爷相隔千里都能走在一起,你和五弟本来就来自同一个地方,在千里之外的他乡,再续前缘难道就不是缘分?与其等着……”
林倾宸的声音越说越小,可是代美艳却听着不住地点头,最后露出释然而坚定的表情,对林倾宸说道:“嫂子,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倾宸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今天的这剂猛药把代美艳和宗泽宇给打散了。
下午,她刚刚午睡起来,正捧着茶为那些灾民谋取求生的法子,杏儿就火急火燎的冲到如意院,说是代美艳要打包离开洪州。待她问明了事情的经过后才知道,宗泽宇到了巴州后,又多了不少美女粉丝。她丢下自己的事情,赶到雅荷院时,代美艳气得将前几日才给宗泽宇缝制的新衣服剪了一个稀巴烂,所以才有了刚才的这番劝说。
看着代美艳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林倾宸在心里也把宗泽宇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这边曾雪歌的后遗症还没解决呢,怎么又惹出来花花事儿了?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从雅荷院出来,林倾宸拐了一个弯就去了书房。
宗泽翰刚写完两封密函,就见林倾宸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进来。
“还在为灾民生计的事发愁?”宗泽翰起身相迎,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林倾宸手中。
林倾宸脸上的气色有所缓和,连喝了几口茶水之后,将代美艳和自己的说的话捡了重点将给宗泽翰听。
说道代美艳要去巴州陪宗泽宇时,宗泽翰摇了摇头,“先让她安心在这里住着,要不了年底这天下就大变了,五弟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巴州。”
林倾宸脸色一变,一声惊呼溢出嘴角,连忙用手捂住。
“所以,我不想让你去京城,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不想让你以身涉嫌。”宗泽翰将林倾宸揽在怀里,深沉的嗓音在书房里轻轻扩散开来,舒缓了林倾宸一个下午又惊又急的紧绷神经。
靠在温暖宽厚的怀抱中,林倾宸闭上了眼睛,心想纵然天下大变又如何,该吃的饭还是那几样,枕边睡着的人还是这个人,唯一不同就是,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女人觊觎这个温暖的怀抱。
不知不觉中就想起刚才故意激起代美艳斗志时说的那一番话。
“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儿了?”宗泽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轻微的颤动,低头询问道。
林倾宸笑着摇了摇头,“不能说,说了二爷会打我的。”
这一整天,林倾宸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突遇乞丐时的惊吓,站出来问他们话时的坦然自信,坐在马车中的若有所思,睡觉前的蹙眉浅笑,刚进书房是的一脸忧郁,现在的挑眉轻笑,将宗泽翰的心挠的痒痒的,忍不住一探究竟。
“说,我不打你,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我都想办法给你想办法补了。”宗泽翰保证道。
林倾宸将宗泽翰的双手紧紧抓在胸前,好像这样就能避免他不会打自己似的。
宗泽翰觉得有些可笑,却更加想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以至于害怕自己知道了会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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