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代美艳,宗泽宇脸上闪过一道懊恼。自从她醒来以后,就一直说着要离开,别说现在即将要大变天,就算太平盛世他也不可能放任她继续折腾自己。当初娶了她是不得已,可是现在却不能不负责任,所以她无论是冷嘲热讽还是横眉冷对,他都得受着。这几天不在府里,也不知道她的气消了没有?
“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带她来书房见我,我有事要问她。”宗泽翰若有所思的说道。
雅荷院内,代美艳兴奋的将一张人物画像递给侍卫李伟,“这么有趣的事,二嫂居然没叫我,要是她走之前提出来,指不定我还会多送她几张面具呢。对了,你们四个赶紧到四方城门那里守着,要是看见长得这样的人,十有**会是二嫂,到时候要是她现身,你们也别惊动她,立刻回来告诉我,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挽回和二嫂之间的关系。”
代美艳醒来才知道林倾宸已经知道实情了,虽然她有准备接受林倾宸的责难,可是没想到她的性子居然比自己还要烈,凡是知道内情的人,她一个都不见,就在她想方设法弥补二人关系时,却听闻她离家出走的消息,而且身边一个人都没带,比自己当初离开皇宫时还大胆。
不过,有了她的人皮面具,她倒是少了几分担心,毕竟那个人皮面具的容貌连清秀都称不上。以二嫂的聪慧,肯定会易容出府的,到时候能找到她的也只有自己了。代美艳一扫连日来的郁闷,叫来杏儿和桃儿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
等宗泽宇回到雅荷院时,她已经早早歇下了。看着两个如门神一般守护在内室门口的丫环,宗泽宇只好睡在西厢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林倾宸稍加收拾就来到文府附近,四下打量了一圈,才发现这里既没个做生意的小饭馆,也没有沿街叫卖的小商贩,她要是在这里死等,肯定会被人发现的。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回客栈找掌柜的要了纸笔写了一封信,然后花了十文钱找了一个小乞丐,“你将这封信投到前面那座大宅子的门缝里,然后就跑,要是没有尾巴追上来,我再给你十文钱。”
小乞丐眼睛一亮,将脏兮兮的小手伸了过来,“成交。”
林倾宸压低嗓音说道:“但是你得保证,万一你被抓住了,绝对不能将我的容貌泄露出去,要是你能做到,那十文钱我还付给你。”
小乞丐拍了拍小胸脯说道:“这位大哥放心,咱们道上都有规矩,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绝对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林倾宸被小乞丐老成的口气逗笑了,连忙数出十文钱递给他:“那好,稍晚一些时候,我再来这里找你。”
看着小乞丐飞奔而去的身影,林倾宸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文府书房内,代美艳也不堪忍受宗泽翰冷峻森严的目光,主动道出自己曾经给林倾宸一张人皮面具的事,最后不得已还将人皮面具的相貌画了下来。
“怪不得二嫂当初会选择二哥,就冲着他一天一夜不睡觉,想法设法找寻二嫂的这个劲儿,全天下的女人都会羡慕的。”出了书房门,代美艳摇头叹息道,丝毫没有被宗泽翰威胁之后的不满,反而生出不少羡慕之情来。
杏儿和桃儿相视一眼,都知道此时若是劝解小姐,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艳儿,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宗泽宇在代美艳主仆三人离去之后,从书房的另一侧走了出来,看着那道落寞纤瘦的背影,嘴里喃喃地说道。
当门房将写有“宗泽翰亲启”的信函送到书房时,宗泽翰既惊喜又担心。惊喜的是林倾宸会给自己写信,就说明她现在还是安全的,担心的是,她既然送信过来,就说明气还没有消,还不打算回来。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里面只有寥寥数语:“丑初初刻(下午一点),望山楼酒楼二楼雅座,独自前来。否则我不会现身。宸字。”
宗泽宇当场反对,“二哥,你昨日才被人阻截受了伤,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用的一计。”
信上的字虽然写的有些潦草,但是宗泽翰还是能一眼辨出这是林倾宸的字,秀气中透着一种张扬,不娇柔不造作,言简意赅的连自己的名字都省略了。
“不碍事,我自有主张。”宗泽翰抬手止住宗泽宇还要劝解的话,吩咐长生下去准备。
到了丑初初刻,宗泽翰按照约定来到望山楼。
“这位大爷,二楼雅座从来没有人预约过。”当宗泽翰说二楼雅座有人约了自己时,酒楼掌柜解释道。
“不要紧,我上去等就是了。”宗泽翰说完,招了一个小伙计为他在前面带路。
就在宗泽翰的身影刚刚进入望山楼时,林倾宸带着一丝笑意,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宗泽翰从丑初初刻一直等到寅正初刻(下午四点),又从寅正初刻等到辰初初刻(晚上七点),喝了三壶茶水,脸色由最初的希冀到后来的失望,又从失望到一脸木然时,府中又送来一封信,这一次信中的内容多了一些:“知道被人欺骗的滋味了吗?所以,你不能生我的气。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洪州了,至于去哪里,你不用管,也不用找我。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相见,如果无缘,我会慢慢忘记你的容颜。宸字。”
宸儿,我宠你,可是由不得你这么轻忽我你若敢将我忘记,我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宗泽翰隐忍着怒气,转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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