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的话题,无外乎就是那几个,不知不觉中,二人将话题扯到萧若桑身上。
林倾宸向代美艳打听的第二件事就是:“母亲可是过问其他儿子屋里的事情?”
代美艳微微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母亲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的心思,大伯、三伯、四伯均已成婚多年,家中贤妻美妾都有,虽然不是母亲挑选的,但只要儿子喜欢,她都会和善应对,所以,你的夫君身边有多少女人,不是母亲说了算,而是你的夫君说了算,至少现在是这样。”至于以后,恐怕也身不由己了,代美艳微微叹了一口气。
“可是母亲还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林倾宸像蔫了的茄子一样说道。
代美艳心思一转,就知道林倾宸所谓何事,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你难道不知道,天下间的父母总是觉得自己的儿女才是最优秀的吗?身负重任的二伯不动情则以,一动情却以闪电的速度将你娶进门,你认为他们会放心吗?所以,必要的考验还是要有的。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母亲心存善念,尤其是知道你是二伯的心头宝,所以才会派了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来磨练一下你罢了。”
胸大无脑?形容的真贴切
林倾宸一口气没提起来,呛得咳嗽了半天,才问道:“你真这么想?”自己也是过了这么久才想到的,而且还只是猜测,却没想到代美艳说的如此笃定。
代美艳这一次倒不介意跟林倾宸爆料:“萧若桑对二伯心有所属这是家里人都知道的事,当年二伯婚事屡屡受阻,母亲担心二伯会孤单一生,所以恨不能将全天下的女子都送到二伯的面前,所以对萧若桑的主动难免会有些想法,可是如今不同了,你是二伯亲自挑选的妻子,母亲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想法。可是有些事又早已成了默认的事情,所以母亲不好当面驳了萧夫人的意思,而你既然是文家的二夫人,这个位置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坐的,定是要有些手段才行,所以这个恶人自然要由你来做了,顺便也考验一下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
原来是这样啊,林倾宸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的婆婆竟然是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虽然代美艳说的话亦真亦假,可是以她对婆婆的了解,多半都是真话,所以林倾宸放心了很多,但是有那么一支老是想贴在自己老公身上的大红花,总归让她感到不安。
林倾宸在庄子里悠闲地住着,却不知道一场水灾已经将天邺王朝推到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地步。
在弘帝面临内忧外患的境地时,有人落井下石,也有人雪中送炭。
原本趁着天邺王朝面临百年一遇的大灾年,在边境不断滋扰生事的江夏国和乌国,分别派出使臣来访,愿意用本国三分之一的粮食换取天邺王朝的一座州城,也就是离他们本国最近的州城,说的更直接一些,就是他们这些年不断骚扰的那座州城,都是他们觊觎很久了的。
听到江夏国和乌国的使臣在金銮殿上大言不惭的提出他们皇帝的条件,弘帝的脸当时就黑了,要不是想着两国相交不杀来使的规定,他早就命人将这两个口放厥词的使臣就地正法了。朝臣也像是炸了锅一样,难得团结起来极力反对为了应急将两座不算大的州城割让出去。
弘帝感觉胸口像是被人捣了一拳,一个荒蛮小国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提出这样的条件,这分明就是对他的侮辱,更是对他在位二十多年政绩的否定。他承认,自先皇继位以来,天邺王朝就没有再主动向外扩张过领土,但是在他的大力改革下,今日天邺王朝的二十州早已形成自己的风格,除了西五州的巴州、象州、滕州、睦州、洪州,和北五州中的威州、沙洲等地因为地理和气候原因有些清贫以外,其余十三州每年上缴的税赋都是超额的。别说是这富庶的十三州了,就是那清贫的几个州,弘帝也不可能拱手让出去,否则让他有何面目在百年之后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陛下,如今西五州的灾情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若是再不妥善安顿饥民,恐怕事态会进一步发展。”右丞相梁延宽上前禀奏。
今日一早,巴州和象州等地的八百里加急公文再次呈上弘帝的御案,灾民在等待朝廷救援无果的情况下,已经摒弃家园向全国范围内乞讨而去,滕州、睦州虽然控制的较好,但当地官粮毕竟有限,面对如此多的灾民,也坚持不了几日了。
唯今之计,只有动用国家储备粮,将用来备战的军粮拿出一部分来救济灾民,以期度过这次的难关。可是,要是边关再起风云,没了军粮的天邺王朝还有什么能力来对抗外敌?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日之灾,不是一年就能形成的,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弘帝一口闷气没提上来,昏倒在金銮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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