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威的脸侧了过来,不再直望着太后,他道:“若不是念着这些年的情分,你以为朕还容得下你吗?”
“你说什么,威儿,你说什么呀?”太后不明白,她喃喃道:“难道说,你连自己的母后也不认了吗?”
“母后?”夏远威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讥笑,他道:“杀母夺子,你将朕和朕的母妃生生分离,难道朕还要向你道谢吗?”
太后一惊,往后退了几步。道:“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的?”怪不得皇帝会****之间变得如此冷酷,刚开始以为是叶凝碧在背后挑唆,如今才明白,还有人在她的背后设下了这么一个暗箭。
“胡说八道?”夏远威嘲讽道,“难道父皇的遗诏也是胡说八道吗?”
“是他。”太后睁大了眼睛,颓然坐到地上道:“原来他至死也不忘那件事,至死也不放过我们母子,哈哈哈。太可笑,太可笑了。”
叶凝碧见太后有点癫狂,就很担忧,急忙上前去扶。可手还没有伸到,又生生的被太后怨恨的目光所惊吓,她最后还是选择收回了手,静静退立在一旁。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怎么也除不干净。当初处死了萧淑妃,没有想到,我自己亲自挑选的儿媳,居然也是一个天生的狐媚子。”太后嘲讽笑道,“皇上,你打算怎么做,要将哀家杀了,还是说,要将哀家软禁一辈子?”
夏远威俯下身子,嘴角掀起了一抹残酷的笑,他道:“你儿子也在宫里,朕还想着,要怎么处置他?是将他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妖怪,还是说将他剁碎了,喂给你吃?”
太后一听夏远威如此说,立即跪下磕头道:“你将我千刀万剐都没有关系,可远震是你的亲兄弟,你不能杀他,不能啊。”
叶凝碧也慌了,跪下求情道:“皇上,纵然太后和王爷有错,你也不能如此处置王爷。”
夏远威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他道:“怎么,你心疼他了吗?朕还没有将他怎么样,你就心疼了?”
叶凝碧这时候哪敢激怒他,只是辩解道:“皇上和王爷毕竟是一脉相承的兄弟,凝碧不想看到你们兄弟互相残杀。”
夏远威的眼里冷意更深,他道:“兄弟?他明明知道朕钟情于你,偏偏又跟朕抢你,当初说什么喜欢欣兰姑娘,可一见朕喜欢你,就迫不及待的将你带走。还想尽办法,挑唆你我的关系,你说,这是朕的兄弟该做的吗?”
“不是的。”叶凝碧想辩解,却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她跪下道,“凝碧只求你放过太后吧,她老人家年纪大的,经不起任何的惊吓,请皇上体恤。”
“好了,你既然不希望她老人家受到任何惊吓,那么以后就别来这里了,免得她又疯疯癫癫的,伤到你该怎么办?”夏远威一改刚才的冷意,温柔扶起叶凝碧道:“傻丫头,别老是跪着,地上凉,若是跪出了毛病,只怕以后生养都有问题。”
叶凝碧低下头,不敢回答,更不敢望向太后那边。她知道,今日的事情,是皇帝给她的一个警告,警告她不要再和夏远震有任何牵扯,不然的话,夏远震的下场只怕更惨。
回到碧荷宫,叶凝碧再也不出声,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全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说白的,她现在就在皇帝的股掌之中,莫说玩什么花样,只怕自己稍有动作,都会连累到夏远震。
“娘娘,你该吃点东西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宫女将菜一一放下,然后提醒叶凝碧道。
“你们退下吧。”叶凝碧不想看到这些人,“我等下会自己吃的。”
进宫已经半个月了,莫说是见到夏远震,只怕连他关在哪里,她都不清楚。
叶凝碧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前,提起筷子准备吃东西,没有吃几口,她发现米饭有异,看着四周已经没有人了,她立即吐在掌心里。
从米饭里,她抽出了一张纸条:一切安好,望卿珍重。叶凝碧看到这张纸条,心中涌起了丝丝柔情,只要他平安就好。这么一想,叶凝碧的胃口大开,就吃了不少东西进去。
转眼间,叶凝碧呆在碧荷宫也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夏远威时常来,有时候跟她讲朝堂上的事情,包括怎么处置容家,怎么废后,有时候,他就缠着她,要和她比武练剑,可叶凝碧都是草草敷衍,不敢亮出真功夫。夏远威也瞧出她的敷衍,便也不逼迫她,只是改为下棋。
下棋,叶凝碧是会下,只是她下棋的本事远没有武功高,每次都被皇帝逼到死角了去,就这样几次,皇帝就会很高兴,看着叶凝碧一直发笑。
叶凝碧也不忤逆他,顺着他的意思,尽量哄他开心,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可以掌握着她最重要的人生死。她可以轻慢任何人,却不敢得罪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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