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慢慢转了过来,望着自己的手掌,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只芊芊玉手握在手心的感觉,柔若无骨,滑如凝脂,嫩如青葱,他都有点不想放开手了。
说实话,叶凝碧真的不愧是名门闺秀。她的手指修长而又嫩滑,细腻而又圆润,握在手里真的让人爱不释手,与其他贫民出身或者**楼歌姬的手的确有所不同,跟欣兰的那双长满厚茧的手比起来,也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远震这下笃定,叶凝碧根本不会武功。
上完早朝,夏远震就出门拜访一些朋友,直到傍晚,夏远震施施然回到了王府,石头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唉声叹气的道:“王爷啊,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属下快派人把整个京城翻过来找您了。”
夏远震慢慢的往自己的震天阁走去,漫不经心的道:“什么事啊?”
“太后传旨,让您立刻进宫见驾,这懿旨都下了快两个时辰了,王爷您快去吧。”石头简直都焦头烂额了,自己的主子竟然还不紧不慢的。
“太后?本王下朝的时候也没听说太后要找本王啊,怎么突然又要见本王?”夏远震有些不解,太后一般不会这么急着传召他的。
“属下怎么可能知道太后的想法呢?王爷,快马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是快点走吧,再迟恐怕凤颜大怒啊。”石头脸上的汗滴如雨。
夏远震看石头焦急的样子,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寻常,于是直接转身出了王府,连震天阁都没有回,直奔皇宫而去。
匆匆赶到凤曦宫,还没有踏入凤曦宫,就隐隐约约听到太后训斥宫女的声音,言辞的严厉和语调中的愤怒,让夏远震的心猛然一跳。
不敢耽误片刻,夏远震疾步踏入凤曦宫,一进去就跪伏在地道:“儿臣远震见过母后,母后千岁千千岁。”
太后一见到他,勃然大怒,抄起桌子边的一个小花瓶狠狠摔到地上去,为了避免溅到夏远震,太后的花瓶是往那个被训斥的宫女地方摔去了。
夏远震听到花瓶碎裂的声音,再听到宫女的惊呼声,就知道母后这是拿别人出自己的气。
他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像是很虔诚聆听般,动也不动。
太后的火气随着花瓶的碎裂而逐渐消散了,但是她的语气还是很僵硬,她道:“千岁,哼,哀家有了你这个不孝子,莫说千岁。百岁都还难着。”
夏远震心知,太后发火,肯定是有原因的,可自己最近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紧接着,太后再道:“你还知道来见哀家,哀家还以为那些狐媚子早迷了你的眼睛,连哀家的传唤,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夏远震磕头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外出游玩了一番,根本不知道母后传唤儿臣。”
太后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你果真是出去游玩,不在府中。”
“儿臣纵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不应母后的传召。”夏远震朗声道。
一旁的桂嬷嬷见太后脸色缓和,也急忙道:“哎呀,两母子之间,哪有什么气可生。晋王殿下,不是嬷嬷说你了,这次太后等你,可是从中午等到现在,连午膳都还没有用过。”
夏远震被桂嬷嬷一提醒,急忙道:“儿臣该死,耽误母后用膳。”
太后面露悦色,道:“那倒没有什么,哀家还以为你被哪个狐媚子惑了心,迷了眼,连哀家的传召也不应,到现在才赶到。如今,误会也解开了,哀家也有胃口。桂嬷嬷,传膳吧。”
等那一道道菜传了上来,夏远震就急忙站到太后身边,仔细服侍着。
太后对夏远震的态度极为满意,眉梢眼角也多了一点笑意,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就不让夏远震侍候,要他也坐下来吃饭。
太后亲自夹了一点鲈鱼肉到夏远震的碗里,慢条斯理道:“这天家子女,不同民间的子女,民间的子女做错了,顶多就是赔点钱,损了一点脸面,可是这皇家就不同,行差踏错一步,不但关系到整个皇族的脸面,也会关系到帝业的稳固与国家的长治久兴。远震,你也大了,母后陪着你吃饭的日子,也是吃一天少一天,日后能陪着你的,愿意夹菜给你吃的人,除了你的王妃,也没有其他人愿意。更何况,就算是其他人给你夹,人家是什么心思,你难道就能摸得透,摸得准吗?”
夏远震垂眸,知道太后的话另有所知。他轻声道:“儿臣谨遵母后的教训。”
太后又夹起了茄子,放在夏远震的碗里,然后放下筷子,用软布轻轻擦下嘴边道:“你若是真的听哀家的话,那就好,省的哀家一天到晚为你担心。对了,那个住在震天阁的姑娘,伤势如何?若是已经好了,你就打发人家走吧。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住在男人的庭院里,也不是个事,传了出去,损了闺誉是小事,损了名节,那就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