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让叶凝碧坐在了身边,手也一直没有松开,笑容可亲:“凝碧啊,怎么样,这段日子,震儿可听你的话?没有再去那烟花之地胡天酒地吧?”
叶凝碧笑道:“母后多虑了,王爷很久不再去烟花之地了,也听臣妾的劝。这段日子安心在家里修身养性,哪里都没有去。”
太后闻言道:“那哀家就放心了,震儿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只要他知道珍惜,知道疼妻子就好,这么大的人了,以前就爱胡闹,都是哀家把他惯坏了。”说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夏远震一眼,夏远震心头一滞。难道这叶凝碧在跟母后说自己的坏话?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又端起手边的酒杯,仰头干了。
叶凝碧露出安静乖巧的微笑来:“哪有?母后您教出的儿子,哪有差劲的道理?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寿礼,据凝碧知道,可是王爷亲自跑了许多家店,货比三家之后才挑的最好的,这份心思,就让臣妾感动了。”
太后叹道:“哀家这个儿子啊,孝心是有的,就是平时太胡闹了,委屈凝碧了。”
叶凝碧笑道:“王爷那是率性而为,不拘小节,况且,王爷对凝碧是真的好,凝碧已经心满意足了。”太后是谁,那可是晋王的亲生母亲,叶凝碧怎敢不挑着好的说,这番话,果然哄得太后心花怒放。
夏远威看着叶凝碧巧笑倩兮的绝美脸庞,心里涌上了一丝怜惜,恨不得好好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不过,转头望着殿下的夏远震脸庞,他心里划过一丝歉疚,自己怎么可以对弟弟的妻子产生不该有的遐想。
叶凝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夏远震已经有些微醺,凑近叶凝碧的耳畔道:“你又在母后面前告本王的状了吗?你这个女人,为什么总喜欢跟本王过不去?”
叶凝碧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嘴里轻轻道:“王爷冤枉臣妾了,臣妾可是在替王爷说好话。”
“哼,好话,说好话母后会狠狠的瞪本王吗?少骗人了。”夏远震才不信。
叶凝碧懒得跟他说那么多,只道:“信不信由你。”
夏远震看她连解释也不愿跟自己解释,心中更是郁闷。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叶凝碧皱眉,这个晋王,怎么总是这么不识大体呢?这种场合,是他耍性子的时候吗?
不经意间,歌舞已经完毕,歌姬统统退了下去,这时一个甜腻的声音响起:““陛下,臣妾以前就听说霜妃有个才貌双全的妹妹,上次一见,果然是貌美如花。没想到这才几日不见,竟是更加水灵,这晋王的艳福果然不浅啊。皇上。你说是吗?”柔柔的话语却暗中藏着刺,叶凝碧抬眼一瞧,就知道是赵淑妃。
夏远威的目光随着赵淑妃的视线望向了叶凝碧,此时她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红晕,嘴角轻笑,望向丈夫的目光里竟带着一丝柔情,夏远威心中一震,不是说他们夫妻不和吗?今日却显得如此的恩爱,是演戏还是说外界的传闻根本不足信?
蓦然,夏远威翘起嘴角,笑道:“朕也早听说过晋王妃的才貌双绝,今日是母后寿宴,不知道晋王妃可有准备什么压轴好戏给朕和母后见识见识?”
叶凝碧手一颤,心中苦笑,早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才一转眼,这火就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回眸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冀望他出言相帮,可是,当瞧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明白他是不会帮她的,或许,他比谁都想看着自己出丑呢。
恼怒了瞪了他一眼,叶凝碧收回心思,既然没有人帮的了自己,倒不如靠自己,就不信这天还能塌下来,压倒自己不成?
浅浅一笑,叶凝碧立起身子,“臣妾不敢,以臣妾粗陋的才艺,怎敢在殿前卖弄,况且,臣妾一早就听闻淑妃娘娘舞艺精绝,堪比前朝的赵皇后,臣妾更加自愧不如。”前朝的赵皇后以舞技冠绝后宫而得宠,进而晋封为皇后,却在国破后受辱致死,典型的美**水。这句话,分明是暗指赵淑妃是祸水,这让原本就以赵皇后为自己的楷模的淑妃脸一下子白了起来。
前几日,她遇到失宠的霜妃,就出言讥笑,还对霜妃说,自己将来的舞蹈必能胜过赵皇后,也必能独占君宠。谁知,这番话居然被晋王妃变相的当众抖出来,这无异于打自己的一个耳光,要知道,任何君王都不喜欢美**水,他可以宠你,疼你,唯独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是祸水,还是亡国的祸水。
赵淑妃当下哭泣道:“陛下,晋王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臣妾就是那赵艳茹吗?”
这话,有时候可以明讲,有时候,也得暗指,谁料,这个赵淑妃一时昏了头,直接将自己对着前朝的赵皇后号码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