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身上什么睡具也没有,本来以为就是到火山里面看看就走,花不了多长时间的,哪里料到事情竟然如此复杂,完全没有一点准备。不由得暗自责备自己,行事太过匆忙莽撞。所幸我们都是吃货,食品和水准备得充足,药也准备得有一些,倒也不须过于担心。
我和刘小波商量了一下,打算就地困一觉,明天发现了夜明珠就撤。刘小波让我先睡,他守上半夜。我关了手电筒,躺在一块灰白色的花岗岩上,岩石粗糙不平,让我的背部和头部无处放平,感觉好不舒服。
闭上眼想睡却又一下子睡不着。想到了薛纵横,她这时在干什么呢?她有没有想起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这个人有那么差吗?我在心底祈求上天给我一线机会,祈求佛祖让薛纵横喜欢上我,哪怕一点点也好啊。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小横,哪怕世界一片黑暗,只要能看到你,那就是光明。
刘小波为了赶走睡意,拿出他的五点五寸屏的八代智能手机,打起了最新版本的植物大战僵尸游戏。
过了好久,在刘小波手机游戏的嘭嘭啪啪声里,我进入了浅层次的睡眠。但是感觉没有睡多久,就听到刘小波一边摇我的肩膀,一边急促而又低声的说道:“快起来,有情况!”
我一个激灵,立马睁开眼,坐起身来。只见刘小波已经没有玩手机游戏了,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神情紧张。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里也慌张起来,连忙打开自己的手电筒,查看声音的源头。
“妈的,是老鼠!怎么有这么大的老鼠?”刘小波借着手电光,看到前面十来米远处,一块灰色的大石头后,有两只灰色的老鼠探头探脑的在向我们张望。不禁如释重负。
只见那老鼠肥嘟嘟的身子怕不有半米多长,壮得如一只小狗。估计猫见了只有逃的份儿。
我想起以前看过一本忘了名字的书,介绍过这种老鼠,叫负鼠,生活在拉丁美洲和澳大利亚,是一种最原始的动物,有着7000万年的历史。眼前的这两只老鼠即便不是负鼠,多半也是其中的一类。
我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这老鼠只吃小甲虫。”我说完这句话又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只见那负鼠不但不怕人,还目露凶光看着我们。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不多时,我们前面就聚集了两三百只负鼠。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又是厌恶又是疑惑,不知道它们想干嘛?
刘小波想到了我们背包里的食物,连忙提醒我说道:“看好背包,我看这些大老鼠是冲着我们的食物来的。这地底下,八成没有多少东西可吃,这些大老鼠快要饿疯了。”说着,他大吼了一声,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想把那些负鼠吓跑。
那些负鼠一阵慌乱,后退了一些,可是却没有逃走,仍是个个睁着贼亮的眼睛望着我们。过了一会儿,又慢慢逼近前来。
我们两个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跟负鼠对峙起来。我心里来了火,想到两个大老爷们竟然被老鼠欺负,这要传到薛纵横那里,多没有面子。就站起来,走过去,一脚踢向一只负鼠,想要打死两只,赶走它们。
我的脚还没有踢到负鼠,一只长胡须的负鼠闪电般跳将起来,在我的小腿上咬了一口。紧跟着,七八只负鼠窜过来,咬向我。我的小腿裤子上一下子被咬出了好几个洞,腿上被咬了好几口。其中一只负鼠还跳讲起来把我手臂上咬去了一块皮肉,让我又怒又痛。
又有一只负鼠跳起来咬我的面门,我拿着**的右手猛力对着那负鼠一戳,那负鼠吃痛,“吱吱”的叫了两声,掉在地上血流不止,一阵抽搐后就死了。
其余的负鼠蜂拥而至,将那死去的负鼠咬的咬,撕扯的撕扯,片刻功夫,就将那只死负鼠吃得干干净净,地上只剩下一点血迹。
我还没有回过神,那些负鼠又纷纷咬向我来。我手脚并用,还是招架不住。手臂一连被咬了好几口,连脸上都被鼠爪给划了几条血痕。还有负鼠直接跳上了我的背包,胡乱撕咬。
刘小波见情况不好,朝天开了一枪。不料这些负鼠竟然是悍不畏死,听到枪声也就呆了一下,仍然死命攻击我。刘小波怕开枪误伤到我,只得收起手枪,过来帮忙打鼠。
这些负鼠个个弹跳性好,攻击力强,尖牙利齿,凶狠无比。我们打死了十几只,剩下的二百多只仍然是前仆后继的咬我们。没一会儿功夫,我们身上就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