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跑健将陈敏之同学终于体力不支被透过树梢的光线给刺晕了眼,被横卧的大树树根给绊倒了。
gameover?
如同一阵龙卷风般逼近的动静让她没什么勇气回头看一下。
姬玛是风,是蛇,是瞄准了猎物的狂魔。
在她倒地的后一秒,巨大的身躯就精准而又迅疾得捕捉到了那个目标。
“啊~~~~~~~~~~~~~”惨叫,是从陈敏之的喉咙溢出来的。
姬玛又踩断了她的另外一只脚。
清脆的咯嘣声,小腿骨一定粉碎性得折掉了。。。
冷汗,从脑门和痛感一起喷涌出来。
“啊。。。好可怜的公主殿下。。。你一定在想,救你的王子呢,怎么没有从天而降?嗯?。。。其实,你别期待了。。。他们,统统都被我困在那个山头上,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呵呵。。。是不是很失望,有很绝望吧?”
细细碾磨着陈敏之被压在巨大的蜥蜴爪子下的断腿,姬玛那么多年没有地方发泄的怨恨,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二更----------
陈敏之的脸孔苍白地好像一张纸,不过,她还是抓住蜥蜴大姐话语中的精髓。
“这么说。。。他们真的都还活着是吗?”
艰难地回过头来,试探性地盯着姬玛荧黄的眼睛。
戏谑,鄙视,却没有一丝犹豫和闪避。
是了,其实姬玛除了她谁都不想杀。。。
“我说我不是,你就真的不相信吗?。。。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啊!”
废话太多的女人连大腿骨也被折断了。
。。。。。。。忍无可忍的疼。。。。。。手指抓着地上的小草和泥土,在那深深地刨出了一个坑。
嘶。。。姬玛的爪子在恶趣味地碾磨在她血肉模糊的大腿上,陈敏之抽着冷气才能让她的脑袋不至于断线。
“额。。。我不是。。。我。。。不是。。。杀了我。。。好痛。。。杀了我。。。杀了我。。。”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本能地求死,那种感官上的击垮她的痛觉让她彻底迷糊了。
用长长而粘滑的舌头将地上被踩成一滩的陈敏之缠卷起来,长长的微卷的发丝被冷汗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失了生气的睫毛低垂着在半阖的眼睛上打上了细腻的阴影。。。
还是那么漂亮。。。精致的娃娃被撕碎了也似乎有种病态的美感。
“瞧瞧。。。我们其实应该是好朋友的。美丽的克里斯蒂娜姐姐,你说你和我一辈子都是好姐妹的。。。你说你不在乎那个男人的,因为他不过是个无赖。。。你说你会一直都带着镶着我们两个合影的项链的,你说这是我们友谊的证明。你说你不会出卖我的,不会告诉别人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然后呢?”
扑哧!腥热的液体从口腔中喷溅出来。
陈敏之因为被姬玛的尾巴抽了一记而好像一只晴天娃娃在半空中那么左摇右晃。
折了的身体,已经完全模糊的视野。
她死得好像有点冤枉。。。还有那么一点无聊。。。
陈敏之的脑袋完全不能思考,因为,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就这么要结束了。。。。无数个记忆碎片中她知道自己一直都盯着有那个男人的那块片段。
好像很悲伤。。。
“我好像能清楚感受到你的绝望和痛楚。。。呵呵,你总是这样,做什么都好像有种蛊惑别人的力量,让没有任何人可以赶来救你,我做得太对了。。。最该死的是你,克里斯蒂娜,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你,是第一个。。。哈哈哈哈,呵呵呵呵。。。请好好地去死吧!”
远方的山头又一阵爆裂的声响,如同闷雷一般冒出了白烟。
陈敏之能感觉自己在慢慢送入姬玛的嘴内,她是要嚼碎了自己,然后连皮带骨一起吞下去。
好悲伤。。。
姬玛似乎在完成人生最神圣的仪式,动作庄严而缓慢。
突然,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纸片,如同这个即将完成的仪式中的一个插曲,姬玛刺痛过后发现——她的舌头,断了。
为什么?不可能!她全身溢满了新生后的力量,她明白自己有多么强大。。。殷红的玻璃珠子一般的眼睛看向了那一叠小纸片。
以极快地速度斜插进泥土里,根本不是一张!一叠纸牌错落有致地排成一列。
什么鬼东西!姬玛吃痛地把断舌一缩,随即不甘心地朝着落地的女人捅出了利爪。
“妈妈,不可以的!你不可以杀她!”
姬玛的的瞳孔在收缩。。。妈妈?。。。谁啊。。。?
好丑的东西。。。。。。。两只小怪物一走一右阻挡住了她对陈敏之的最后一击,血色涌上了蜥蜴的眼睛。
天旋地转,土地居然这么柔软而舒适?
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然后陈敏之看到了那张很妖艳的脸。
火红色的灿烂的头发和细长的凤眼,他救了她?
为什么呀?那一直笑得很肆意张狂的剥削的嘴唇,在发现她满下肢的伤后,很用力地抿了一下。
“呵呵。。。”陈敏之觉得咧开嘴巴笑笑也能痛得断气呀,“你还是这样比较好看。。。”嘴角喷血地完成了这逆天的****的壮举,陈敏之准备好去死了。
西索一愣,他第一次想从心底夸奖这个女人:好强大的花痴,呵呵。。。
已经卸下伪装的西索,穿着小丑的服装,踩着高后跟的鞋子,把怀里痛昏过去的女人放到了那棵大树下的草地上。
抱过她的手都粘上了厚重的血渍。
鲜血,是他的渴求,是他的春,药,是他的兴奋剂。
而如今,厚厚的粘腻感,还让他全身完美的杀气出现了快要爆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