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柱出现,而且还带着一大群手持武器的武装人员,帐篷里的人心都悬了起来,这家伙可是一个疯子,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这里荒郊野外的,把马国柱惹急了,就是把他们全部杀了都没人知道。
情报有误,帐篷里的人纷纷看向刘卓,眼神中尽是责怪。
刘卓也惊讶无比,他当然希望马国柱出现,可是却不是这种方式,一念及此,刘卓立刻对着衣领边的空气耳麦说:“注意戒备。”
刘卓的话音一落,他的耳机里立刻传来一个声音:“我呸!”
刘卓一怔,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事先安排的防卫措施恐怕已经被马家帮破坏,精锐的二组已经全军覆没,他的脸微微变色,心想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不过刘卓很快就镇定下来,还好他请来了一尊大神,料想马国柱也不敢对霍老怎么样。
马国柱大喇喇地来到一个位置上坐下,如同一个传统的江湖人士向在场的人拱手行礼:“霍叔、李小姐、孔先生、南先生、哦!还有今天的东道主豹哥,我马国柱来晚了,让大家久等,对不住啦!我自罚一瓶,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言罢,马国柱抓过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马贤侄生意很忙,我可以理解。”
霍老对马国柱的自罚一杯并不满意,淡淡地说:“你把我这个老头子晾在这里这么久,不给我一个说法怕是说不过去,而且该来的应该是你儿子马晨飞吧!你怎么来啦?”
马国柱呵呵一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小侄事先不知道霍老要来,所以小侄让犬子来和大家谈,可是霍老不是来了吗?犬子不懂礼貌,我怕他一不小心得罪了霍老,所以我就亲自来了,至于我为什么会来晚,这件事情怕是要问豹哥吧!”
说到这里,马国柱脸色一变,收起笑容,冷声道:“豹哥,说好的和平谈判,你却一点诚意都没有,埋伏一队人马在周围干什么?你什么意思?怎么?想做了我马国柱好抢我马家帮在西北的市场份额吗?”
重重地哼了一声,马国柱厉声道:“我马国柱最近是在走背运,但是还没有到什么人都敢在我头上动土的地步,别说你豹子了,就是刘新和亲自来,也不敢和我玩硬的,如果你想玩,我陪你。”
刘卓气得手直抖,现在这个架势分明是马国柱想要玩硬的,丫的居然反咬一口,真是没脸没皮。
刘卓气急败坏地说:“马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安排人在周围是为了防范条子和无关人员的打扰,你不要血口喷人。”
“防范条子,好动听的理由,这他妈方圆百里都是荒漠,条子敢来?”马国柱不屑地说,“再说了,西北是我的地盘,要防范条子也是我马国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客人插手插脚啦?你真当我马家帮没有人吗?”
马国柱满嘴歪理,刘卓讽刺道:“这就是你带一大群武装人员前来的理由。”
“是啊!”马国柱大言不惭地说,“现在想要对付我的人太多,不防着点不行啊!我带人来一则为了自卫,二则为了防范条子。”
“好动听的理由。”刘卓没好气地反驳,把马国柱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好了!”
见两人一见面就吵了一起,霍老一拍桌子,冷冷地说:“刘卓、马国柱,你们当我是死人啊!你们到底是请我来替你们裁定纠纷的,还是请我来看你们打架的,是前者的话,你们就心平气和地谈,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如果是后者的话,你们现在就去外面打个你死我活,别在我耳朵边聒噪。”
霍老德高望重,一番话下来刘卓立刻闭嘴,就连嚣张无比的马国柱也停止了聒噪。
“我听霍老的,我们好好谈。”刘卓表明了态度,刘新和给他的任务就是和平谈判,尽量避免和马家帮起冲突,尽管他对马国柱很不满,但是他必须听从刘新和的指示。
马国柱一改刚才的嚣张,也表明了态度:“我也听霍老的。”
其实他马国柱是抱着谈判的心思来的,只是他原本就理亏,而且又来迟到,如果不拿出一点气势和威胁,等会的谈判恐怕会被处处压制,到时候失去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利益,此时霍老出言压制,他正好顺着楼梯往下爬。
陆地巡洋舰里,裴骏听见了帐篷里的争吵,他原本谈判就会如此不欢而散,没想到霍老一句话就搞定了,他不由得叹道:“这个霍老,绝对是个人物啊!马国柱这样的人物在他面前都得乖乖听话。”
“我倒觉得马国柱不是给姓霍的面子,而是他原本就想好好谈判,刚才的的争吵只是马国柱提前拿筹码而已。”心理专家姚初晴一下子就猜中了马国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