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你不怕死。”孙浩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需要你养活,所以你才铤而走险,帮助毒贩子运毒,放心,你还有机会见到你的家人,但是前提是你配合我,懂吗?”
司机顾虑太多,自然不敢和孙浩硬来,连忙点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说吧!”孙浩笑了笑,一副准备倾听的模样,“我想听听你帮毒贩子运毒的经历,从头到尾,还有你的上家,你应该明白,这是你唯一的希望。”
“我是从三年前开始干这一行的!”司机只犹豫了一下就开始讲诉自己的经历,面对死亡的威胁,他没得选,他有太多的牵挂,还有家人朋友,而且他也不算是贩毒集团的核心人员,就算他宁死不出卖贩毒集团,也未必能得到好脸。
司机名叫郑全,三年前还是一个普通的货运司机,成天风里来雨里去,挣得不多,有一次他出了车祸,因为是事故责任方,家里的钱全部拿去赔了都还不够,欠下了一屁股债,其中有一笔还是高利贷。
郑全还不上高利贷,于是借给他高利贷的人就给他指了一条发财的路子,于是他就认识了现在的老板梁伟,梁伟表面上是一个开屠宰场的杀猪匠,其实是一个毒贩子。
梁伟对郑全没有多大的指望,只是让他帮助自己运毒到省城,由于帛州市到省城的路程相对安全,所以他每趟给郑全五万块钱,至于毒品运到省城后又会运到什么地方去,郑全则全然不知。
自从跟梁伟做事之后,郑全再也不用为钱发愁,况且梁伟对郑全的情况了如指掌,所以郑全虽然知道这是在犯罪,但是他不敢声张,更不敢忤逆梁伟,只能整天提心吊胆地做这份工作。
说完自己的经历,郑全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兄弟,我也是没办法!如果我不做的话,梁伟不但要杀了我,还要杀我全家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了你可以。”
孙浩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你要先告诉我,梁伟住在什么地方?还有他的制毒工厂里面的详细布局,里面有什么人守卫,你必须一丝不漏地告诉我。”
“大兄弟,这两个问题我都答不上来啊!”郑全痛苦地摇头,“梁伟很狡猾,就连他最核心的部下都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我这种外围人员怎么知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好吧!”孙浩也不为难郑全,“你不能提供梁伟的住址也算是情有可原,说说制毒工厂的情况,如果两个问题你都答不上来,我就是想放你一马也不可能。”
郑全无奈地说:“大兄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虽然我每晚上都要去装货,但是我从来没有进过制毒工厂,更别说知道里面的布局了。”
用如同刀锋般的眼睛盯着郑全,孙浩沉声说:“大叔,你可不要骗我。”
“大兄弟,我真不敢骗你啊!”郑全痛哭流涕,显得格外真诚。
“好吧!”孙浩点点头,“我就暂时相信你说的话,给我说说那小子是什么来历?叫什么名字,和梁伟是什么关系。”
“那小子叫梁飞,是梁伟的侄子,梁伟对他很相信,是梁伟的心腹,他经常出入制毒工厂,对立面的情况非常了解,你问他就对了。”郑全和梁飞没有什么交情,刚才梁飞还准备敲诈他一笔,所以他出卖梁飞的时候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孙浩哼了一声:“看来你还算老实,暂时饶你一命。”
“什么时候能放了我?”郑全有些着急地问。
“等我问了梁飞之后。”孙浩回答了一句,提着郑全下了淘沙船,然后把他扔在地上,塞住他的耳朵,提着已经被冻成狗的梁飞上了淘沙船。
取了梁飞的耳塞,孙浩冷冷地说:“小子,给我说说制毒工厂的详细情况,布局和守卫,千万别和我耍花招,否则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大哥,我就是一个押货的,不知道工厂的具体情况。”梁飞摇着脑袋说,看来他和郑全没有什么默契,并不知道郑全已经把他卖了。
梁飞明摆着不想配合,孙浩冷笑起来,看来这家伙还存着侥幸心理呢!
懒得和这种强硬分子多说,孙浩突然用破布把梁飞的嘴巴捂住,拉住梁飞的手,冰冷的手术刀压在了梁飞的手指头上面。
孙浩的动作很快,以至于他把梁飞的手指头切割下来之后梁飞都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然后梁飞的手指一阵剧痛,俗话说十指连心,断指之后的梁飞疼得冷汗直流,因为嘴巴被破布捂住,原本可以用来宣泄疼痛的喊叫生被硬生生地挡在喉咙里,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呻吟。
把血淋淋的手指扔进滔滔江水中,孙浩冷笑着说:“小子,这就是骗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