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顿时大惊失色:“别啊能哥——”貌似张老三交代的事情里就有这一条,这可是会带来宇宙动荡的大事,远不是个抢劫案那么简单!
高继能自嘲地一笑:“我也就是想想,你看你吓得那样!”
王保保心有余悸:“能哥,不是这么说,兄弟我负责的这摊里就包括这条,不能让你们胡作非为——”
说到“胡作非为”四个字王保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你说什么叫“胡作非为”,这群人在封神的行为何止“胡作非为”?
“所以啊,”高继能掏出半盒黄金叶,扔给王保保一支,自己把烟点上,“我也只能靠我这点本领把一家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上去,别的不说,天华没有城区户口,去那儿的幼儿园小学的,这挑费就不是个小数,指着我和你嫂子土里刨食,什么时候能送他去?”
王保保拿着一根黄金叶,愣愣地望着一口接一口抽得过瘾的高继能。
高继能见王保保不接他话头,也抬头看看:“没带火儿吗?”顺手摸出刚才的那个一次性打火机,“啪”的一下打着递了过来,“呶——”
王保保如梦方醒,忙就着火点着烟,深吸一口,尴尬道:“我说能哥,你这烟挺熟练那?”
高继能一怔,举起那半截袅袅燃着青烟的黄金叶:“带吸不吸的也快二十年了,嗐,说这干啥,刚才说哪了?”
王保保忙回忆:“好像说送天华上幼儿园——”
“对,”高继能点头,“这世道我是早就看明白了,你得有钱,还不能光有钱,还得有品位有素质,但是你得先有钱,钱是前提,有了钱,素质啥的好说!”
王保保咂摸半天:“你这话倒是有点哲学辩论的味道,可是也明显是唯金钱论嘛,这早就让人批判过了。”
“哼,”高继能嘲讽地一笑,“凡是批判的,你去看看,其实就两种人——”
王保保极为配合:“哪两种?”
“一种是有钱人,人都有钱了,自然就没有没钱的烦恼,你能指望三妻四妾的人理解光棍的痛苦?”
“哎哎——能哥,咱能不这么深刻么,兄弟有点忍不住!”王保保实在不想在这样一个充满哲学色彩的思辨中爆笑出声,回头把苏菲她们招过来就不好了。
“那另一种人呢?”王保保企图用话题稳住自己的情绪。
“另一种就是穷光蛋,自己没钱,也赚不来钱,索性拖大家下水,谁有钱谁不是东西,不有个词儿叫‘为富不仁’么,有钱就不仁,有钱你就不是人!”高继能重重吐了个烟圈。
王保保蒙圈:“这词不是这么解释吧?”
高继能冷笑:“词儿未必这么解释,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他打光棍,所以别人也不能娶老婆,这叫什么?这叫变态!”高继能狠狠把烟头扔在地上捻了几下。
王保保真心无语,连“变态”都总结出来了,不过这娶老婆的比喻很新颖啊,怎么觉得这黑杀的胡扯有那么点道理呢,还是说,黑哲学它也是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