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说,没准有人用某种邪术,故意毁了那棵木棉树,然后将其与胡肇的血液混在一起,养小鬼也不一定!”经过贝子建的提点,侠昃若有所思地说道。
在他的心中,困惑似乎豁然开朗。对一系列事件的发生,侠昃突然有个眉目,但又有无数说不通的地方。最为显著的就是——到底谁杀的人!
这如同一个循环的死胡同,所有的问题又重新绕回了原点,让侠昃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杀人的是女鬼,那么女鬼早就该超生了,因为有替死鬼;
若杀人者另有其人,又为何采取酷似女鬼死因的手法,吊死胡肇?
木棉树?又是木棉树!难道一切的古怪都出在木棉树?
忽然,侠昃眼神一凝,想到了木棉树。
他二话不说,拔腿就往美人古树的方向奔跑。
眼见侠昃跑远,贝子建不敢耽搁,赶紧快步跟上。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木棉古树美人树的跟前,下一刻,他俩傻眼地看着美人古树,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树成精了?”
只见美人古树通体透明,闪烁着七彩霞光,看起来神圣非凡。
侠昃不用云墟眸也能看到古老木棉树的树身里面,蔓延着一条条绿色与绯色纠缠的光线,它们盘根错节、到处游走,像极了人体的经络。
甚至当侠昃与贝子建靠近古树的时候,还能听到脉搏跳动的声音。
一时之间,透明的光芒,绿色的盎然,绯色的高贵,揉成一副光与彩的生命之画,格外震人心魄。
“好美,好神奇!又有谁能想到夜深人静之际,一株古老的木棉树竟有这般夺天地造化的异象。”这个时候的贝子建,全然忘记了对木棉树的偏见,由衷地赞扬道。
相比贝子建的惊讶,侠昃更多的是震惊。
因为此时木棉树的异象,完全跟之前不一样。彼时的木棉树,虽然也是很奇妙,但绝对没有今夜如此魁丽、惊喜、富有生命力。
怪不得那名保安会死,怪不得木棉树附近的土层被人翻过,看来一切的根源出在贪婪!
侠昃低头一想,便将事情的原委推测得清清楚楚:
那夜定是保安巡视,见木棉树生有异象,以为埋有宝藏,就起了贪婪,关了对讲机、刨了木棉树。他那番刨人坟墓的行径,自然会惊动沉眠的女鬼泠儿。
骤然出现的女鬼,一下子使得保安吓破胆,惊恐惨叫、慌不择路,最后的结果——惨死校道……
想通了这些细节以后,侠昃对保安的同情少了几许,有点明白为什么对方的家属一心记挂着抚恤金,反而对保安的死无动于衷。
“贝子建,今晚的所见所闻都不要对旁人说。有这么一株古怪的木棉树,也不知道是一中的福还是祸!”侠昃拉了拉失态的贝子建,将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末了,他还满脸正色地敦嘱道。
贝子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放心,我晓得。若是让人知道,不仅女鬼不得安宁,一中也从此多事。但就算我们不说,别人偶然夜起也会撞见!”
“没事,我现在就为它布置一个藏匿异象的阵法,让它与寻常木棉树无异!”侠昃笑了笑,随手取出一些符箓与法器,快速布阵,隐藏木棉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