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点了点头道:“确实,所以我才说这小子能看出那画是不是真迹,他既然能临摹的一丝破绽都没有,想必对文同的画技颇有研究,再高明的造假手段,也只是用宋朝时期的古墨和画轴来造假,但临摹的手法总会露出破绽。”
杨老沉默不语,随后叹了口气道:“他有这样的天赋,拜入姓白的门下真是可惜了。”
黄老苦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姓白的虽然是市博物馆馆长,但为人见利忘义,在圈内的口碑不是很好,王小胖选他当老师,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杨老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眼中的失望之情一闪而过。
一楼的展台旁,杨老和云老细细的打量着那幅画,二人一边看一边相互交流。
拍卖师见状,心中一沉,虽然他不认为展台上的墨竹图是赝品,但看到圈内的两个权威大师一直在那议论着这幅画,心中也没底。
“老杨,这明显就是真迹,你还在那磨蹭些什么?”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走了过来,神情不屑的看了眼杨老。
这幅画他早就看过,确实是文同的真迹。
无论宣纸的年代还是作画的风格,都看不出一丝破绽。
“是啊,这文同的风格和其他画师不同,后世人想要模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文同的墨竹图偏写实风格,我看这画没问题。”
“杨老和云老是不是太谨慎了些?我听说上一次他们两个在天鼎集团的拍卖会上打了眼,这一次怎么变得这么认真了?”
“刚才那话是谁说的?”韩老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的向四周打量起来。
众人低头不语,这韩老的背景不俗,他虽然是书画圈内的大师级人物,现实社会中同样有着不俗的社会地位。
年轻时,韩老是某集团军的参谋长,后来由于身体原因,提前病退,但军中和他有香火情的将军可不少。
这些将军,有的已经成为一方诸侯,当上了集团军司令。
就是一省的********和省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
这样一个人物,可不是在场的这些富商可以得罪的,即便是刚才讥讽他的老者,身份和韩老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无论是圈内的声望,还是社会地位,能和韩老相提并论的只有杨老。
“老韩,这文同的作画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世上能临摹出来的人不多!”先前说话的老者皱了皱眉说道。
韩老冷笑道:“这可不一定,不好好看上一看,谁知道这画是不是赝品?”
老者不满道:“你就别耽误大家竞拍了,你这水平越来越差了,这么久了连这画是不是真迹都看不出来?”
韩老道:“不仔细分辨,还真有可能打眼,谁说这世上没有人能临摹出文同的墨竹图?老云,你和他说!”
说完,韩老再不理会老者,自顾自的在那打量起展台上的墨竹图来。
老者微微一愣,继而看向云老道:“老云,这是怎么回事?”
云老苦笑道:“之前就有一个年轻人,临摹出来的墨竹图,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所以我们才如此谨慎。”
“云老,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吧?这世上真有人能临摹出文同的墨竹图?”有人对此表示怀疑。
“是啊,文同的墨竹图风格偏写实,虽然不像郑板桥的竹石图那般抽象,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模仿出来的。”
“难道是圈内某个大师临摹出了文同的作品?”
众人纷纷猜测起来,各种各样的说法一下子冒了出来。
云老淡淡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此人临摹的墨竹图连林老都看不出破绽。”
“什么?”云老话音刚落,不少人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林老是书画圈内最权威的代表,即便是临摹的再完美的作品,他都能看出其中的破绽,甚至可以说,林老是真正从画技上来分辨一幅画真伪的高手。
其余人,虽然也能从画技上看出一些端倪,但要分辨一幅画是不是赝品,还得从宣纸以及画轴等方面入手,多方面观察下来才能做定论。
“究竟是圈内哪一位大师,临摹的画竟然连林老都看不出破绽?”
“难不成是韩老临摹的?”
一些富商露出惊讶的表情,狐疑的看向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