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也没有察觉出顾霓的异样,还沉浸在犹豫中,闻言点了点头。
周子霖起身,用力擦擦自己因为在这间房子太久而流出的汗,说:“太热了这屋,嘿。”自己的老婆已经没了事,也就不用开着这空调了,他关了空调,转身就要出去。
“子霖!”顾霓忽然叫出声,眼中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周子霖呀了一声,想过来被顾霓挥手止住了,“怎么哭了,又不舒服了?”
顾霓用力的摇了摇头,边笑边哭道:“快去吧,我是饿哭的。”
周子霖哈的一声笑出声,“马上就来,等我。”转身跑出去了。
枕边人没有察觉顾霓的异样,段林却忽然警觉起来,难道她已看出了自己的目的?
等周子霖出去之后,两个人有些尴尬,呆看了门外一眼,顾霓倏而向段林道:“段先生此来是否还有其它目的。”
段林愕然,顾霓继续问道:“如果是来杀我的,请下手吧。
如果段先生能用我的命来突破这个瓶颈,也算我这条苦命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价值之一了。”
段林被她叫破目的,尴尬十分,支支吾吾,“我没有这个……”
顾霓认真的看着段林的眼睛说:“我小时候因为这个能力便受到许多人歧视和欺凌,故而对别人的善恶意特别敏感,只希望,只希望段先生杀了我后,不要,不要对子霖和我女儿下手……”提到家人她忽然哽咽起来,心头浮现起小时候的事。
她从小不能很好控制她的能力时,时常发病,一病便是小半月,而平时因为不能控制能力,所有靠近她的液体都会变成水,顾而只有小伙伴们拿着饮料接近她时,杯里的饮料就会被净化成水,再加上她那时候病多,长得瘦小难看,被很多人包括她的父亲都嫌弃她。
有时她背着书包上学时,还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是可能是妖孽,是鬼。从小便尝尽了被歧视的寒冷。
只有他,只有周子霖这个平日里臭屁熏天,满口大话的男生,对她没有过歧视,还为了她跟别人打架,虽然他好像为很多女孩打过架,这个时候顾霓还不忘记腹诽一下当年的周子霖。
后来长大之后周子霖行事作风越来越古板,越来越高傲,鼻孔都要朝到天上去了,追他的女孩子也越来越多,但是能和他说上话的女孩子越来越少。
只有顾霓知道他还是那么臭屁,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且他也很谦虚,就是谦虚的地方很奇怪,那就是只对他承认佩服的人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