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能调查赵纯生,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柳溪画愤怒的叫道。站在他身旁的唐雨晴拉了拉柳溪画的手臂,神态有些无可奈何。
就算是唐雨晴逐渐改变了对赵纯生的态度,在陡然听闻这消息的时候,也是难免做出赵纯生心怀不轨的判断。
赵纯生真的是不轨之徒?
唐雨晴有些拿捏不准。
“糊涂,我这是为你好。”柳四海斥责了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好吧,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么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赵纯生难得的笑了一下,丝毫不以为意。“既然是这样,我即可离开就是了。”
赵纯生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
赵纯生如此出人意料的光棍表现落在柳四海眼中,顿时让他感到一阵捉摸不定。
莫非自己错怪了好人?
但是直到赵纯生走到门口,柳四海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就算是冤枉了好人,与女儿的安全相比,柳四海也不介意错杀其一。
就在赵纯生刚刚走到房门的时候,门户忽然被打开,外边走进一个年约半百的健硕老人。
他须发皆白,但是身体却异常的壮硕,与那些同龄的老人颤巍巍的步伐相比,这老者每一步都极为有力,龙行虎步,哪怕迎面朝着赵纯生走来,他都能够感觉到一阵阵强大的压迫。
这是一个高手。
赵纯生眼瞳一缩,直接作出了判断。
“慈悲叔,你可来了。你快劝劝我父亲,他非要将救了我性命的赵纯生赶出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猛然见到老者进门,柳溪画便升起了一丝希望。
迎面走来的这老者柳溪画一直称呼为慈悲叔,自她出生之前便已经在父亲的身边。
慈悲叔与柳家的关系如同亲人,对于自己更是溺爱。
柳溪画知道,柳四海一言九鼎,甚少改变既定的主意。但是对于慈悲叔却极为尊重,能够轻易的更改父亲的决定,是四海集团的定海神针。
慈悲叔大步走进,对着急呼的柳溪画笑了一下,却出奇的没有理会,而是急匆匆的走到了柳四海的身边,附耳低声了几句。就算是一向不擅长察言观色的唐雨晴也是能够看到随着几句话入耳,柳四海的脸色正在急速的变化。
赵纯生摇了摇头。
对于别人的家事,可轮不到他来操心。他提步就要走出房门,眼光却不由自主的在慈悲叔的右手上扫过,待瞄到其中的物什登时让赵纯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只黑色的纸鹤,通体黝黑。
不会这么巧吧。
赵纯生郁闷的一拍脑门,不得不转身来到两人身前,他盯着被称之为慈悲叔的老者手中拿着的那古怪的纸鹤,在慈悲叔和柳四海不悦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
“你还回来干什么?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钱翠声调提高了八度。
赵纯生并未理会,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雷霆击鼓挂龙头?”
话音一出,慈悲叔登时愣了一下,面色大变。而一旁的柳四海更是眉头跳动,仿佛是陡然听闻了什么惊天大事一般,让柳溪画印象中一向喜行不于色的父亲都感到微微失神。
这幅场景,不由得让柳溪画等人感到诧异。
“初春寒冬夜霜寒!”
柳四海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回答道。
“登山?”
赵纯生脸上的苦笑之意愈浓。
“覆海!”
“龙头?”
“龙翼。”
好吧,我就知道。
赵纯生耸了耸肩膀,不再言语,反倒是慈悲叔和柳四海两人面面相视,分别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一种名为不可置信的情绪。
“小溪,你们先出去。”
柳四海一挥手,便吩咐柳溪画和唐雨三人离开客厅。柳溪画犹豫了一下,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赵纯生,但见到父亲那般从未出现过的严峻神色,不由得叹了口气,出了房门。
“四海!”
钱翠眼看着就要将这个臭小子赶出柳家,却功亏一篑,不由得开口道。
“滚!”柳四海情绪涌动。
几人一走。
慈悲叔和柳四海对视一眼。
噗通。
这两个在南城几乎能够呼风唤雨的顶尖人物竟然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