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江在出租车上下来,看见笔直站在陈飞行面前的那些兄弟,眼角有些湿润。多少年了,这些生死兄弟居然还有机会一起并肩作战。
“原神鹰王族大队士兵孙江向队长报道!”
“归队!”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陈飞行看了看军用手表,还有两分钟集结的时间就要到了,可还有四个人没来。
“许宁都通知到了吗?”
许宁点头:“通知到了。”
陈飞行抬起手看着军用手表,而站在那里的几名兄弟慢慢转过身看着停车场外的公路,眼神中有些黯然。难道他们真的忘了吗?忘了一起流过血,一起穿过雪域高原,穿过原始丛林,在死亡之海的沙漠中战斗的兄弟了吗?
陈飞行的眼神一黯说道:“不等了!”
一阵沉闷的发动机引擎轰鸣声传来,紧接着一辆挂着军牌的凌三越野车急速驶来,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陈飞行看着在车上下来的四个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什么******破车啊,以后老子见到维斯车就砸。操!哥几个快点还有几秒钟了,老大可是伤不起的。闪开!闪开!”他就是不喊人群都已经闪开了。
四个年轻人疯狂的向陈飞行跑来,说话的那家伙经过一辆价值近六百万的雷克萨斯的时候,突然飞起一脚“砰”车身一阵摇晃,车门深深陷了进去。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跑到陈飞行面前嘶声喊道:“周浩、刘鹏、张龙刚、杨风云向队长报道。”
陈飞行喊道:“归队!”
人们转过头看见一名穿着笔挺西装,有些秃顶的四十多岁中年人正在破口大骂。
陈飞行笑眯眯的看着周浩,周浩嘿嘿一笑走过去说道:“老子砸的。”
中年人看见周浩穿着一身破旧的军装,怒火更胜,“你******这个死农民工居然砸我车,你赔得起吗?”
周浩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走回自己车边,打开车门在里面拿出一个超大的扳手,猛然转身把扳手扔了出去。
“妈呀!”
中年人看见那么大的扳手向自己飞来,妈呀一声抱着脑袋蹲下地上。
“嗖”的一声,扳手在头顶飞过,“砰”狠狠砸在前挡玻璃上,“啪”玻璃碎裂。
周浩走过去捡起扳手,抡起来一阵疯狂的猛砸,砰砰声不绝于耳。中年人浑身哆嗦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拿出电话报了警。
周浩好像是累了,最后一下砸完扳手脱手而出,飞出去几米远。
“妈的!不服气?你在开来一辆老子继续砸。”
不止中年人,就连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傻了眼,这******也太嚣张了。不过看看站在那的十几名穿着破军装的男人也就明白了,这些人不多,就那么十几个。可他们的表情或张扬或沉稳,或高傲或顽皮,但无一例外身上透着只有经过自小培养出来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两辆警车打着警灯呼啸而来,自从虎帮灭了之后,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有人报案就必须出警,而且出警的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几名警察下了车后说道:“怎么回事?谁报的警?”一名挂着三级警督的中年人问道。其实他已经看到了被砸得稀巴烂的雷克萨斯,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问问。
秃顶中年人欲哭无泪的说道:“警察同志我报的警,他把我的车砸了。”说着指向周浩。
周浩不削的看了一眼那名警督,指着三棱车说道:“那是我的车,维斯车看着心烦,可自己的车下不去手,你把它砸了吧。”说完向回走去。
周浩对警察不屑一顾的表情,让那名警督眼中直冒火,可看见远处站着的那个男人时,眼角一阵狂跳,就像是刚刚点燃的一根火柴,突然被一盆水浇灭,而且还淋了一身,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对于那个男人他跟着他们特勤科科长执行两次任务,就见过两次。可每次都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尤其是陈氏集团那次,说杀人就杀人啊,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青帮的人脑袋打爆,然后又把那个叫榔头家伙在楼上扔了下去。一个特勤科一个后勤组,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手中的权利可是天壤之别。
现在他看着这名秃顶的中年人眼中满是同情,也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家伙怎么招惹了他们。
“同志!我看还是算了。你既然能买得起这么名贵的车,我想也不会在乎修车那几个钱。”在场的人一愣,前几天扫黑行动之后,警风警纪抓得很严,谁也没想到现在他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要是遭到投诉,他一定会被赶回家去抱孩子。
秃顶中年人气得脸色通红,指着警督喊道:“我要投诉你。”
警督一笑:“我这是为你好,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平衡。”回头指着三棱,“把那辆车砸了,我保证他们不会找你麻烦。”他的话让在场的人又是一愣,这是唱的哪一出?
秃顶中年人看着督查,一咬牙捡起不远处的扳手走到三棱车前,举起来就要砸。可是双手举了半天,却没有落下去。
当啷一声,扳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秃顶中年人愣愣的看着车牌上面的“南k20002”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才他没有注意,现在他明白了警察为什么不敢管了。
而这个时候围着的人群越聚越多,把半岛酒店的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实在没办法,酒店的经理亲自带着保安把人群劝离。可对于陈飞行他们却没有胆量做什么,上次一级领导视察时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就连他们的老板都被眼前那个男人在房间扔了出来,他们算个屁啊。而且他们的同行有一个自今还躺在医院里躺着呢,命根子都差点没保住,就是现在医生都不敢保证以后还能不能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