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军拍拍身上的灰尘说:“要是换做你,能咽下这口气不?荷花做事是有些欠考虑,但总不会下作到主动找王细贵,瞧他那熊样,谁看得上他啊,瞅着就恶心。”
郭小武把他送到家门口说:“爱军哥,你消消气,这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一会见到荷花姐千万不要冲动,都说酒话不能听,你就当耳旁风好了。”
从张家出来,郭小武心里一阵难受,这一天啥事没干,就处理王细贵这酒疯子的事了,想想根源他感到这一切都出在王招弟那,他担心父亲醒来后又会惹出什么乱子,就想回家看看郭有富起床没有,如果醒了好提前给他个警告。
郭小武三步两跑的赶到家时,没到大门口就听到了母亲春梅的责骂声:“好你个郭有富,我跟你忍气吞声地过了几十年,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份闲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今年多大年纪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的事,非怪小武的媳妇不想进这个家门,怕是早就知道你这个当老子的没什么作为,算我瞎了眼跟了你一辈子,现在我想明白了,跟你也没什么出息了,我走行吧,不跟你过了。”
看着父亲低头不语,母亲正在收拾着包袱要走,郭小武拽住春梅的手说:“妈,别人折腾也就算了,您怎么也跟着瞎起哄呢?不就是爸去招弟姐家喝了一顿酒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还要走啥的,又不是小孩子,快把包袱放下,我肚子饿了要吃饭呢。”
听到儿子饿了,春梅马上放下手里的包袱,一边进厨房一边骂道:“小武,你回来得正好,刚才你还说你爸是跟你一块出去谈生意了,这么说你也是同伙,你也得跟我说清楚了,中午他这顿酒到底在哪喝的?怎么喝成这样了?对了,你不是说跟你爸一块吃饭的吗?咋又饿了呢?”
见娘俩相互争吵着,郭有富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能不能消停点啊?不就是去寡妇家喝了一顿酒吗?说说酒话还不行啊,你要是有人家那样子天天陪我说上两句温暖的话,我能跑到别人家找乐子去吗?再者说了,我什么也没干,白吃人家一顿饭,有啥了不起的。”
听到这里,郭小武心里好笑,父亲是嫌母亲不够浪漫呢。看来生意做大了日子好过了,人都需要一种精神上的东西,想想自己一年来的经历,不禁想起梅寒冰母女俩,也不知道她俩现在过得怎么样?
吃饭时,郭小武说:“爸妈,你俩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要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再吵吵了,再这样下去我这当村主任的脸也没地方搁了,我还怎么去做别人家的工作呢?”
夜幕降临,一弯新月挂在天空,郭小武独自走在乡村大道上,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上,他感到有股压力油然而生,王招弟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寡妇,实际上也不是寡妇,只是她跟男人离了婚而已,不解决她的婚姻问题,只怕是这种情况还要发生。她拿起电话想跟乔亚男商量商量。
电话那边乔亚男高兴地说:“小武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我就到你们村蹲点来了,县里今天开了精准扶贫大会,局里安排我负责你们村的精准扶贫工作,这下好了,我俩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这回到村里我还住到村部我那个房间,记得把我的屋子收拾好啊。”
郭小武还想说说王招弟的事,乔亚男笑着说:“我俩的事你一点都不关心,别人的事你倒那么上心,等我上山了再说吧。”
乔亚男要到村上住段时间,这倒是好事,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帮忙做做村里的工作,自己也好腾出手来把公司的业务整顿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