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进见这是个接近秀娥的好机会,他专门挑了个傍晚的时候让秀娥到大队去审查,那时候枫树湾别说电灯,就连煤油灯也没几盏,秀娥颤颤惊惊推开大队的房门,屋里漆黑一片,她刚想喊人被贾进从后面把她抱住说:“秀娥,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你一天了,想死我了,心肝宝贝。”
秀娥猝不及防努力想挣脱,怎奈贾进两个胳膊像一道绳子紧紧把她捆住,让她动弹不得。见她反抗,贾进说:“秀娥,那张福才有啥好?家里穷得房子漏雨,床上没被,你看他穿的那双鞋脚丫子都露出来了。你要是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在外出人头地让人高看一眼,在家我俩你恩我爱,咱俩就是天生的一对。”
秀娥慢慢挣脱他的怀抱说:“高连长,谢谢你的厚爱,我家成份不好,我不想因为这事连累你,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想求你向公社申请个名额,我想去工地修水库去。”
贾进在屋里来回踱着方步说:“别人都好说,就你这个事还真不好协调,成份这个事很难啊,现在都是以阶级斗争为纲,大队还想这几天让你爸站到台前作检查呢。”
听到这里,秀娥两腿就发抖,她央求说:“高连长,求求你别再折腾我爸了,他两条腿都差点被人打断了,再让他站几个小时,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贾进威胁说:“不让他站也可以啊,那你就答应了吧?只要你遂了我的愿,你爸也就是我的老丈人了,你也就顺理成章嫁给了红色家庭,想到哪去都没问题,咋样?想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做一回夫妻。”说完,他就要对秀娥动起手来。
秀娥一边躲避他一边说:“这么大个事你得容我想想,起码还得让我爸爸知道吧?”
贾进笑嬉嬉地说:“想什么想?他想了我就想不成了,你不是还想你爸站在台前念检查吧?”说完,他假装正经坐到了办公桌前。
秀娥听到这里,再也无力反抗了,为了父亲不再挨批,为了自己能走出大山,就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他就在大队的长条桌上,让贾进给霸占了。
过了几天,秀娥如愿跟着几个后生去了工地修水库,为了长期占有她,贾进也找了个借口到水库负责安全放炮工作。
秀娥和一帮年青人来到工地,就像一只久困在笼子里的百灵,欢快地吮吸着山外的新鲜空气。在工地上她不仅因为长得漂亮引起诸多男青年的注意,还因为她喜欢唱歌,每天晚上都有男女青年齐聚到她住的工棚里来。
可是好景不长,贾进发现到工地半个多月了,连秀娥的面都见不上不说,更别想晚上再续好事了。所以,他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让工地指挥长把秀娥调到了广播站去当了广播员。由于广播室是指挥重地,又是单间,贾进经常找借口就到广播室跟她幽会,秀娥由于找了份轻松的工作,加上有父亲的事牵挂着,她只好忍气吞声让他不断地得逞。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贾进也看到工地来来往往的女孩中,又发现了一个比秀娥还漂亮的姑娘,于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别人,秀娥心里一下子失落了很多,不禁又想起张福才来,每到广播结束,她就会去广播室后面的高地上去坐一坐,同时也后悔不该有这份虚荣心,让贾进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