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流弥还没叫来。刘淼……美容卡,李勇……电子女友?他们是谁,这都什么啊?”初更不解。
“刘淼和李勇是我们的同事,这事我和然然来吧。反正她们实在不听,就算了,上边就那么写的,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忘忧说。
“不重要,你会写上?纸就这么点,还特地为她俩占两行位置?”房军提醒了一句。
忘忧:“… …… ……”
“还有忘忧不要参加唱歌比赛,忘忧你喜欢唱歌呀?”初更一边念,一边问。
“下一件事。”忘忧没理他。
“多里安是谁,看名字像是个外国人,她的妹妹是卧底,咱们得记住了。然后就是然然,那东西,什么东西?张德是谁?”初更问。
然后然然就看到,其他2个人在看着她,其实初更也在看着她。她明白,得把那件事说出来了。
“我……要说那个东西,就……不得不说后边我……”然然很是下不来决心。
“然然,要是你觉得困难就不说。等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和我们说了,再说。”忘忧不想为难然然。“只是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们,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我们都不会厌弃你,抛弃你。”
看着忘忧坚定的眼神,听着房军镇定而有力地声音:“然然,无论是怎样的事情,我们都会像现在一样,不会改变什么。”,然然低头想了想。
一会儿,她没有抬头,但双手往桌上一放,似乎下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吐出,接着说:“我杀了人。警察没抓到我。”
声音不大,但确实惊到了房军和忘忧,不过他们立刻整理心情,马上回神。初更就没什么反应,很自然,他经历这种事太多了,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一定是该杀的人。就算不是,你一定有杀他的理由。我不会报警的。”梁忘忧坚定地说。
房军深沉而镇定:“如果你觉得可以,就说说吧。我们谁都不会报警,不会对你另眼看待。”
猜到,或者没猜到这个场面,这种反应,陈然然感动地抬起了头,看着他们,“嗯,我说了吧。有关于那个东西,我去给你们拿来看。”
说完,然然起身走进卧室。从旅行箱里拿出一个长条状小布包裹,外边用细线绳捆住。线绳里边规整地贴了一大张纸条,“这个是治我病的独家药方,很难弄到,不要喝。”
然然把这个东西拿到客厅餐桌上,一边解开绳子,一边说:“忘忧和我住到一起之后,我特地把这个包了起来,怕她误喝,还写了个条子。”她把条子撕下来。
“这个是一瓶可乐,剧毒,但和普通毒药不同。应该是政府秘密研制的一种特殊用途的药物。”然然已经揭下包裹布,露出一瓶500毫升塑料瓶可乐,只剩下大半瓶……?大半瓶冻住没怎么化开的可乐?在常温下?
“事情是这样的。”然然把冰冻可乐放到餐桌上,开始讲。
当时然然在乡里的初中就读。由于是转学生,加上曾经在福利院呆过,被收养的事也不径而传,导致同学们都看不起她,不愿和她一起玩儿。乡下地方,这种白眼,冷落,藐视、孤立和欺辱要比城市里严重地多,老师们也只知道收钱,像这种家境贫寒的学生,根本看不上眼。陈然然一个朋友也没有,还常常被欺负。
当时学校旁的小卖部,每到夏天就售卖冰冻饮料。一般然然舍不得买,都是到三伏天热得实在受不了,才用捡废品的那一点钱买一瓶冻可乐。她会挑完全冻住的一瓶,这样,可乐放在胳膊上可以帮助解暑,很舒服。在等待可乐化掉的时间里,心里也莫名奇妙的有点幸福,有点满足,有点期待感,期待可乐永远不要化掉,这样就不用再花钱买了。很渴,但是忍受变得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