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也没剩多少族人了,他们还有大事要做,不会专门派人来找寻我们,只要我自己注意点,别往枪口上撞就好。”初更安慰她。
“噢,哎?你不会真往枪口上撞过吧?”梁忘忧忽然就想到问这么个问题。
“就一次,呵呵,我找到了他们的一个聚集地。”初更不以为然。
“你不要告诉我就你一个人“大大方方”地进去了,然后就没能“坦坦荡荡”地出来!”梁忘忧激动地说。
“是呀,就我自己去的,然后被发现了,差点儿没跑出来,还好我深林间的朋友危机关头赶到那里救了我。”
“你朋友威武!”梁忘忧无奈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做这么无脑的事情!”
陈然然笑了,比起无脑,好像忘忧更胜一筹。
忽然间,梁忘忧的思维又不知道跳跃到了哪里,来了下面这一出。
“初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梁忘忧悲伤的问他。
“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答应你。”初更坚定地回答。
“万一我出了事,我们几个都死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我爸妈?她们就我这一个女儿,还这么不争气,如果我死了,请你转告他们我真的很抱歉,从来没做过让他们觉得骄傲的事,总是让他们操心,一团糟糕。我妈妈是基督徒,虽然看起来很柔弱,但是她肯定能理解你是透明人这件事,你就躲在我家,我妈妈会很爱你的,请你为我的父母养老送终……”还没说完,梁忘忧就忍不住哭了,“还有,如果我们都死了,你不要一个人去报仇,没有我们帮你,你就是白白送死。你要生好多好多小孩,等小孩子们长大,再去报仇。呜呜呜……”
陈然然“……”
初更“……”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想的太多了,忘忧。也许都是咱们自己吓唬自己。”陈然然安慰她,一边从桌上的纸巾盒抽出纸巾为她擦眼泪,梁忘忧越哭越凶,“我……我不是怕死……,就是觉……得太不值了,我爸妈养我这快30年,呜呜呜……他们都……老了,我还没做过一件让他们值得回忆的事情……不能照顾他们终老,他们……呜呜呜……。太不值太……可怜了。”
越说越伤心,眼前似乎看到这样一幅泪崩的画面:风烛残年的两个老人,佝偻着身体,在冰冷无援的街道上婆娑前行,老头儿牵着老婆儿,满脸的悲伤与绝望,花白的头发随风乱飞,一不小心,老头儿摔倒了,老婆儿扶啊扶,终究没能扶起老头儿,终于……老婆儿也含泪倒下,两个可怜的老人再也没有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