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立马站直身子,弯腰鞠躬,伴随着震耳的高声齐齐喊道:“谢谢秦哥!”
这分明是他许某人赤裸裸的嘲讽,秦厦脸皮抽搐,却又不得不说:“不用不用,应该的。”
我在一旁觉得好笑,秦厦这是哑巴吃黄连,自找的。
“原来就是场误会而已,倒是我多事了。”张助理见双方都没有怨言,便欲了却这桩事,做个结,“既然如此,彼此握手言和,就各自散了吧,时候也不早了。”
许岩上前对秦厦伸出手,秦厦握住他的手,两人暗中较劲。
秦厦冷冷道:“许兄,你的手下弟兄们可对你是‘忠心耿耿’,好福气啊!”
许岩怎么可能甘心示弱,微笑道:“秦兄过奖了。”说罢,他又装模作样对着秦厦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疑惑道:“听说,你今晚被人打了两次?伤到哪了?要不要紧啊?”
被人揭短,反插一刀,气得秦厦牙齿都快咬碎了,死死攥紧拳头,脸色铁青铁青。
许岩自然没想得到他的回答,抽出手来拍拍他肩膀,凑在秦厦耳边轻声道:“不是我可以针对你,实在是你今晚做的蠢事太多了。”
说完便转身潇洒回到了自己阵营中,只留下秦厦再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张助理看在眼里,仅是笑眯眯的,没说话。
“哎,苏城。”背后,周晓乔拉拉我的衣袖,轻声唤我。
因为刚才的事尚还尴尬着,但女孩子都先开口了,我若是再扭捏反倒显得矫情。转身,见她脸上依旧残存着点点粉红,粉面桃花,可明显是疑惑之色更多。
“乔美人,又是怎么啦?”
她悄悄对我指指那个张助理,忧心忡忡着,凑在我耳旁说:“我怎么发觉他总在看我们这边啊,是不是要找我们麻烦?”
咬耳朵的话总是让人觉得很亲近,不但因为内容的私密性,而是毫无顾忌的让彼此突破自己的“舒适范围”,说明两人关系绝不一般。就像现在,周晓乔早已发育成熟的****在我肩侧柔柔顶撞、磨蹭着,而她却茫然无觉。
作为一名初哥,对这种事总难免会很敏感加以关注,不知不觉间,我都忘了答她的话,只顾着感受周晓乔身上散发出的纯净诱惑。
“喂,你发什么呆啊?”发现我傻在那里,周晓乔撇嘴质问。
“哦,其实我是在思考这个深奥的问题啊……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没再说话,周晓乔扶着我手臂,左脚蹭右脚,不需手就脱下自己的一只白色钻饰凉鞋。
一言不合就脱鞋,我却小小饱了眼福。她白皙的玉足上缀着五颗小巧精致的指头,俏皮的染着淡蓝色水晶指甲油,让人颇有一番想要把玩的冲动。然而还没等我仔细欣赏,她就拿脚丫子在我小腿上狠踢了一脚。
我吃痛,她却得意的穿好鞋子,“跟女孩子说话的时候要用心,听女孩子说话的时候更要用心,不然就会没有女朋友,知不知道?”
“有话好好说,干嘛非踢我呢。”我抱怨,“再说,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周晓乔眼神却忽然黯淡,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去。我知道自己又说了蠢话,她朝我翻白眼,没好气道:“我说那个姓张的看咱们这里好几次了,这下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听到了。”
不再和她嬉闹,我凝起眸子,却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何意。是友倒还好,若是敌,显然是那种老谋深算的家伙,不好对付。
………………
赔了钱,又被对手嘲讽,秦厦心里憋屈的要命。
但能做老大的岂是常人,深呼吸之间,秦厦已经调整了情绪,平静道:“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那几位还请回吧,我和手下几个还有些地方的保护费没收上来。”
张助理不是他顶头上司,手下也没有兵卒,但胜在颇受老大器重,又不是个爱惹事的主,帮里的兄弟们都敬他三分。但该送客还是得送客,他姓张的除了能给老大打打小报告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既然都已经握手言和了,大家都还是好兄弟。”张助理笑笑,一片风轻云淡,对秦厦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多做打扰,只不过……”
听得秦厦眉头猛皱起,这转折,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这姓张的真他妈烦!
他不悦,“张助理,有话直说。”
张助理对秦厦的嫌恶态度明显没什么自觉,厚着脸皮,反正你要我直说我就直说——“我进来就看到那边四位朋友了,还有两位美女,看样子似乎不是帮里的兄弟。秦兄,这是怎么回事?”
被谈及,我们四人都有点小紧张,不知道这张助理这时候开口是个什么意思。
秦厦刚想辩解,话到嘴边却顿住,忽的心生一计。走上前去,笑呵呵的对张助理道:“这两个妞可都很正啊,看那样子是两只雏也说不定呢。张助理,要不您看您喜欢哪个,我给您送去?”
这话声音不大,但车库空旷静谧,我们四人听得清清楚楚,皆是白了脸色。周晓乔慌忙躲在我身后,扯着我衣服,害怕极了。
老孙则是主动站在了陆言薇面前,怒目而视。
张助理闻言,和秦厦一道笑起来。只不过前者笑容清亮爽朗,后者猥琐****。
笑过,张助理赞道:“知我者秦兄,这话说的真是深得我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