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卖得成!”说话的是蒋夫人,小美的婶婶,也是笑福子没把衣服扎进皮带的女人。她眼红死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来想去,人还是要在街上有座房子。你们看街上那些人,没我们辛苦,天天坐在家里收租都有来吃。这次就要发了。”语气里满满地羡慕嫉妒。
“你个女人眼红什么,不就几万块钱。”说话的是泥鳅头,蒋夫人的老公。自家女人对钱这么看重,他心里有点不痛快,主要想在镇上有房子不是容易的事。
“几万块还不多,你赚个几万块给我看看。”蒋夫人呛他老公。
那时候钱值钱,几万块相当于现在十几万,泥鳅头老脸一红,反驳,“几万块是不算多,你看现在出气打工的年轻人,工资都有2、3千。还有村长买辆车就20万,几万块算多吗?”
我挺郁闷的,怎么扯在我身上。
被老公的话一压,蒋夫人没了气势,期待地看着泥鳅头,“那你有本事,你出去打工,我也跟着你去。”听得出来,她是真想去,谁不喜欢外面的精彩,谁不喜欢钱。
“我找找路子。”泥鳅头平静地说。
他们这一波刚停,另一波又来了,“你们说卖了的话他们能分到多少钱?”问话的是商店老板娘。
“2万起卖的。街上那些人精明得很,镇长说不要高于80万,可能他们给出的拍卖价就是79万。”福子说。
“会不会有人不想卖?”抱着孩子的小雅插话道。她是文雷老婆,前几个月刚生,在家带小孩,“外面的工作确实随便都有2千块。镇上的人精明,说不定不稀罕几万块。”
“不会。房子都烧成碳了,还能不卖?再说,那地方越来越衰败,那里的店家迟早要走掉。听说一家店面一年的租金是几千块。一次性拿几万,相当于收几年租金。那地方没前途了,估计烧了也不会重建。所以我觉得他们肯定会卖,现在他们想的问题是能卖多少钱”福子分析着。
“我也认为会卖。你们看看我们这的田地不值钱。桂生他家去年造的房,用的是邻村的田,差不多一亩,给了对方1万块。街上那些房间,大间的最多你3、4分田,能拿到那么多钱还不知足。”水生爷爷慢悠悠说。
我问:“那些人卖不卖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明天中午就确定了。”福子说。
想到这我忍不住的激动,想想离成功就差一步了,如果这招不行,还得另想办法。这招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虎子和白狼那边有手段煽动房东们把地卖了。因为那些人中有人欠了虎子和白狼所管赌场的钱。去追他们的钱,那些人一定卖力劝其他人把地卖了。
这些情报我早得到了。没这个软肋在,我不敢出此招。
第2天中午,白毛给我打电话,邪笑地告诉我:镇长的房东们一致同意卖地。我吃了午饭,又去商店门口坐着,这次有大事要说。
很多人都到了,商店门口里里外外都是人。他们都在议论:街上的人答应卖地了。
“我就说了,肯定会卖。不同意是傻子啊。”
“他们是遇到个好镇长,因祸得福。”
“不晓得能卖多少钱?”
“要看大老板愿意出多少钱了。”
听他们说得热闹,我弱弱地问:“我能不能买那块地?”这就是典型的装。
他们全都吃惊地望着我:“怎么,村长,你想买那块地?”
我继续很装地说:“正在考虑中,有这个想法。我朋友拿钱支持我在家乡创业,方向我还没找到。”